“老太太您有何高见啊?”易中海问道。
“小易啊,你要是不嫌我老太太唠叨,我就和你好好说说: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这声音一出,贾东旭那边是什么态度你得考虑一下。
如果成了,贾东旭算是彻底有了不养你的借口了,因为你有儿子了,如果不成,也会在你们师徒之间生出隔阂。
另外有那么一句话:好孩子谁扔啊,又不是活不下去的年代。
这孩子要是小,你得伺候多少年?孝顺好了,不孝顺还不如没有,等你们走不动爬不动那天,他收拾起你们来可是名正言顺。
而且,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不是亲生的,可没有血缘关系作为纽带。
而且别人想管都管不着,因为那是你们的家事。
好,就算孩子孝顺,你养活一个孩子需要多少年?
大一点儿的都记事儿了,等过的好了,能不想家?能不找回去?
小一点儿的要养多少年?要花多少钱?什么性格?什么脾气?怎么管?
管深了跟你记仇,管浅了长成混蛋。
就咱们这院儿,你要是领养的,谁能帮着你保守秘密?孩子知道了,你就算对他再好,那也是不如他想出来的家。
万一人家家里找来,你连本带利都得给人家拿回去,然后你还成了个坏人。
哎,本来傻柱是不错的,何大清都被算计走了,可惜被王二流子搅合了,要不然你有一道保险,也不至于想着领养孩……”
易中海想了很多,但是他最担心的就是人财两空。
还有一个就是教育问题,真像聋老太太说的一样,浅了不管用,深了他记仇。
父子本就是前世的仇人,亲的尚且如此呢,就更别提这领养的了。
易中海把钱看的不是一般的重,他怕人死了,钱没花了,更怕人没死,钱没了,最怕的是,人没死,钱都给别人花了。
总结起来就是自己养孩子成本太高,获益周期太长,没有顺手捡现成的合适。
一点儿小恩小惠就能捡来,何必费劲自己养?
贾东旭也好,何雨柱也罢,哪个都没用易中海花多少钱,甚至何雨柱那里他还赚钱呢,要知道,何大清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百,每个月还往家里邮钱呢。
聋老太太很显然看的出易中海的心思:说大话、花小钱。
把他心中的顾虑都摆了出来,若是没摆出来倒是可以装糊涂,但是这摆出来了,心里这道坎可就过不去了。
本来这事儿易中海也不太愿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现在说出来了,易中海也想通透了,记事儿的想家,不记事儿的不一定孝顺,就算孝顺的媳妇不一定孝顺…
与其担惊受怕还搭钱,不如一开始就断了这念想,于是易中海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了:不领养了!“老太太,您说的对啊,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回去我就让他一大妈别瞎折腾了。有东旭也不错了,至于傻柱,傻了吧唧的,现在让王二流子教的,什么都不是了,不想他了。”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
他对于傻柱,倒不是那么迫切,迫切需要傻柱的是聋老太太,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有多少年好活的?就想着能吃口好的,又不能天天去饭店,于是就盯上了傻柱,这也就是聋老太太落魄了,要不然傻柱那手艺,她还看不上呢。
她可不是易中海,峨眉饭庄、丰泽园之类的只听过一个名儿,她当年风光的时候,那也是让伙计每月固定往家里送菜的人。
现在完了,落魄了,没想到,设计弄走了何大清以后,事情没像她想象的那么发展,这个傻柱子脱钩了。
“诶,傻柱可惜了,不过有东旭也不算太可惜。”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我这还有件事儿要求您。”易中海今天是有事儿,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积极。
“咱们娘俩还用什么求啊,有事儿你就说呗。”聋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
易中海踌躇了一下:“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出口,这不是嘛,轧钢厂抽调八级工参加什么研究,厂子里的八级工就少了。
将来工级考级评定、高级工件加工,就没有高级工了。
我听我们车间主任说:要临时提拔一批,我虽然手艺还可以,但是文化课差了点儿,七级肯定能过,八级手艺过的去,但是文化过不去。
跟老太太您我也不怕说实话,这东旭虽然好,那是因为我是他师父,想要让他一直好,那我就要保证领先的地位。
这七级和八级虽然只差了一级,但是事儿上可差多了:八级工可以参与工级评考、教中级工……只要东旭想上进,他就绕不开我,还有院子里的人,工级评考我能说的上话,也能让他们有所畏惧。不至于像老太太您在院子里晕倒那天那样,我喊了好几声,一个出来的都没有。
到时候不管是在院儿里还是在厂里,我地位都起来了,一切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易中海还有一点儿没说,虽然对院子里的大部分人都能形成钳制,但是对王铁锤、何雨柱、许富贵并不能影响什么。
这仨人他管不着,王铁锤不需要评级,何雨柱那是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