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虽然被叫傻柱，但是他只是有些大大咧咧而已，眼光差了点了些，人倔了些，遇见人总以好人的标签相处，认为对方也是好人，但是并不代表他蠢的冒泡。
王铁锤没说的时候他没考虑，王铁锤一说，他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是啊，你看王铁锤回来，抱着雨水哄了哄，雨水就不哭了，易中海来了这么长时间，好像一直让何雨水哭。
一群人来了，看热闹的也多过哄的，一个个～
“就留俩孩子在家，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
“可不是嘛，何大清真不是个东西。”
“哎，这傻柱才十五吧，连去工厂都去不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要我说啊，干脆把雨水送人得了，管着是给人家当童养媳还是什么，总比跟着傻柱饿死强。”
“童养媳可不好当，有几个能活到结婚的？
万一碰见采生折割的，刺瞎眼睛、毒哑喉咙、捅聋耳朵，然后把胳膊腿斩断掰折，扔墙角要饭……”
……
一大群人，说什么的都有，现在看来雨水哭，也不止是想何大清，多半是被这群人吓的。
要说这群人为什么吓何雨水，这都是何大清打的底子，何大清是小灶食堂的负责人，虽然没少照顾大院儿在轧钢厂干活的人，但是这人啊，贪心不足。
何大清每天带回来的小灶剩菜，弄的香滋辣味的，馋的满院儿孩子吱哇乱叫。
懂事的猛吸鼻子，不懂事的又哭又嚎。
家家都挨饿，就你家吃肉，看着孩子那模样，家长心里更不是滋味。
别人吃咸菜，你吃肉，但是你能不能不吧唧嘴？你这不但吧唧嘴，还撅着嘴吹气，你这是不是挺得罪人的？
还有院子里这群孩子，雨水吃的胖乎乎，傻柱和小牛犊子似的，大家都吃不饱，他还能去天桥学掼跤，你这和在坐轮椅困在台阶前的人面前来回跑步，并且还嘲讽：你咋不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有什么区别？
有何大清在，他能在一食堂照顾邻居，还能维持表面和平，何大清一走，照顾不到大家了，家里就剩俩孩子了，这不正是发泄怨气的时候吗？
还有就是，有时候人和狗是一样的，一旦人落魄倒地了，一群狗围上来，这个咬一口，那个咬一下，平常他们连叫都不敢，这时候它们敢吃了你。
……
大冬天的，没什么可吃的，除了白菜就是萝卜，今天依旧是白菜炖粉条。
不过，开锅以后，王铁锤切了点儿卤好的猪头肉，埋在滚烫的菜里。
“铁锤哥，这肉不是这么做的，这么做不好吃，我回去拿点儿酱油、醋，爆锅一炒……”
对待吃，何雨柱有一种执着，一看王铁锤这么“糟蹋”好吃的，立刻忍不住说道。
“你可拉倒吧，爆锅一炒，满院子的人都能闻到，到时候满大院儿的人都得气的骂人。”
王铁锤熟练的把窝窝头捡出来，放到旁边的盆里。
“吃自己的东西，他们骂什么……”何雨柱眼睛一立，脖子一梗，这傻劲儿又上来了。
“呵呵，人家都挨饿，就你吃肉，馋的孩子哇哇哭，人家能不记恨你？
你看这次，何大叔一走，满院子都是煽风点火的，有人说正事儿吗？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家吃的太高调吗？
所以啊，财不露白，闷声吃肉，你小子，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雨水，吃饭，别听院子里的人瞎叭叭，有你哥和铁锤哥在呢，还养活不了你一个小豁牙子？”
何雨水抿了抿嘴，把豁牙子藏了起来：“我还是想找我爸一下。”
“这个先不急，柱子你准备怎么办？家里你没翻翻，看家里给你留信没有？”
“翻了，没留，钱都没留一分，就剩下那点儿粮食了，最多能吃到下月月中的。
我在饭店学徒虽说管两顿饭，但是并没有工资，除非上灶才有工资。
过了年要送雨水上学了，我和前院儿阎老抠打听了，一个学期学杂费两块五，还有本、铅笔乱七八糟的，没个五块钱下不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何雨柱挠了挠头说道。
“哥，要不我不念了……”
“不行！”
“那咋行？”
何雨柱和王铁锤连忙说道。
“雨水，咱爸虽然和寡妇跑了，但是你还有我，我就算是砸骨头卖骨髓，也让你有出息。”
何雨柱说道。
“哎！柱子有志气！雨水你不用担心有的没的，困难总会过去，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俩能吃多少东西？等你们长大了再还嘛。”
王铁锤说道。
“铁锤哥，这样不好吧。”何雨柱也没有好的办法，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怕还不起啊。”王铁锤用起了激将法！
“怎么可能？我师父都说了，我现在能上二灶了，只是年龄太小，不能给工钱，等明年我十六了，就可以拿工钱了。”
离过年还有仨月，何雨柱有的等了，就凭他家现在的家底，别说仨月了，不借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