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白山村村口,汇聚着无数的村民。
今天正是陈家庄审判血狼寨匪首毒狼的日子,十里八乡,只要是能走动的村民,几乎尽数汇聚于此。
现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村民们扶老携幼,都要来看看那恶贯满盈的血狼寨匪首会是何等下场。
“陈庄主来了!”
一座临时搭起的高台上,陈青山身着一袭简单干净的素袍,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拱了拱手,还未开口,台下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诸位乡亲父老,大家安静,且听在下说几句!”
轻咳一声,陈青山催动内力,声音虽听起来不大,却是清晰的传入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喧哗的声音渐渐消失。
一道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每个人眼中都满是崇敬,感激之色。
“这段时间,山匪出没,屠戮无辜,奸淫掳掠,无恶不做,比如小井村,还有半沟村,两个村子上千人丧命,这群畜牲甚至连几岁的娃娃都不放过!”
陈青山声音低沉。
一众村民们听着,想起两个村子的遭遇,都不由得红了眼眶。
在场村民,还有不少人在这两个村子里有亲戚,谁能想到这群山匪如此丧心病狂,竟能做出屠村这种事情来!
“所以,山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
陈青山沉声道:“大家可以设身处地的想想,你出远门,走一趟亲戚,顺带办点事情,回来的时候,突然就发现家被山匪给劫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全场。
“所以,没有山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这番话一出口,顿时引得所有村民一阵点头,轰鸣般的掌声响起,震动四方。
“带血狼寨匪首!”
陈青山一声令下。
紧接着,以护卫长刘晋为首,几个陈家护卫押着一个满身是血,面色惨白如纸,双手双脚瘫软如泥的青年走上了台。
青年脸色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
只有在看到陈青山的时候,眼中才会浮现恐惧的情绪,可想而知这三天来,他遭受了何等的可怕的折磨。
“这小子就是那血狼寨的匪首?”
“我还以为那匪首长着三头六臂呢,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小白脸,这恶贼,上天白给他披了一张人皮!”
村民们议论起来。
无数道充满恨意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若非有陈青山在此,只怕众人会直接冲上台去,将其活活打死!
“此人名叫白志远,乃是一个作恶多端的邪道世家,天水白氏的余孽!”
陈青山冷声道:“他为了炼制一门奇门秘毒,换取白氏东山再起,以及自己的荣华富贵的机会,不惜屠戮数千无辜百姓,造下滔天杀孽!”
说话间,陈青山向着刘晋投去一个眼神。
刘晋会意的点点头,上前一步,高声下令:“上罪证!”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
陈家庄的庄丁们一个个面色沉重,将血狼寨的罪证抬了上来。
一具具痛苦扭曲的尸骨,一箱箱沾染着鲜血的金银珠宝,以及数十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尸体出现在村民们眼前。
这些,正是三天前,陈青山带人剿灭了血狼寨老巢后所得的东西。
在场所有村民无不目瞪口呆,一股森森的寒意自所有人心底升起,哪怕此刻是大白天,不少人都直打哆嗦,浑身上下寒毛直竖。
“如大家所见,这些只不过是血狼寨所犯罪孽的冰山一角……”
陈青山目光沉重,回忆起当日杀入血狼寨老巢的所见所闻,哪怕以他两世为人的心性,都被震惊的失神了许久。
“杀了他!”
人群中,不知是谁爆发出一阵怒吼。
紧随其后,一阵阵“杀了他”的声浪从四面八方涌来,就连陈青山脚下的高台都摇摇欲坠,几乎在众人滔天的怒火之中崩塌。
“大家冷静,冷静!”
陈青山连忙高声疾呼,安抚了好一会儿,方才让村民们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只是几乎每一个人,此刻都以冰冷至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台上的白志远。
白志远浑身颤抖,再无三天前那匪首“毒狼”的威风。
由于手脚都被陈青山一寸寸碾碎了,他整个人只能像鼻涕虫一样趴在地上,嘴唇颤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青山心下有些后怕。
此刻村民们的怒气已经达到了极限,若是持续下去,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事情便会脱离他的掌控,后果如何,他也无法预料。
“白志远!”
他面色一厉,盯着趴在地上的白志远,冷声道:“今我陈青山,代小井村,半沟村惨死的乡亲们,代所有被你炼毒害死的无辜之人,判处你,凌迟之刑!”
听得凌迟二字,白志远陡然瞪大了眼睛,裤裆下流出了一股浊黄的液体。
“好!”
台下,无数村民们却是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行刑!”
陈青山挥手下令。
刘晋当即命人将白志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