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姓护法跟着白宣教弟子来到后院时,沈崇序正把玩着一个暗紫色的香炉。
这暗紫色的香炉正是他之前从金轩门门主身上得到的【冥戌秽业炉】。
“坐吧。”
微微抬起眼睑,瞥了一眼那青年,沈崇序淡然开口。
“本座记得你加入白宣教也有半年了吧?”
见其坐定,沈崇序将那冥戌秽业炉放在身旁的案牍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道。
迎着他的眸光,那于姓护法似乎还没意识到什么。
但守在门口的那名白宣教弟子却已经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也给关上了。
“这………”
于姓护法见状,心中终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想要起身。
“莫要担心。”
沈崇序压了压手笑道:“于护法觉得白宣教如何,觉得本座这个人如何?”
于姓青年还没说话,沈崇序便是喃喃自语道:“无论白宣教和本座如何,也轮不到你在背后嚼舌根!”其话说到最后一半时,声音陡然变冷!
那于姓青年闻言,脸色大变,体内的灵力瞬间涌动,当即便想要撞破门窗逃出去!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就在他心中刚生出想要逃走的念头时,沈崇序身旁案牍上的冥戌秽业炉内,一团浓稠的猩红液体便已经在翻涌。
那于姓青年体内的灵力刚有所反应,冥戌秽业炉便倏然化作一道流光瞬间罩在其头顶!
大量宛若浓稠血浆般的东西从炉中倾泻而下,眨眼间就淋了他一头一脸。
“啊!”
于姓青年痛苦哀嚎,双手本能的想要去抹掉脸上和头上的粘稠血浆。
但那血浆却宛若拥有强烈腐蚀性的毒物,其双手刚接触到,血肉便是被迅速消融,露出森森白骨。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浆从冥戌秽业炉中涌出,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名原本还活生生的胎息境修士便直接消失在眼前。
若不是地上的衣衫和凌乱的骨骼,这于姓青年好像根本未曾来过。
“进来吧。”
待得那一滩浓稠的血浆重新钻回冥戌秽业炉后,沈崇序缓声开口。
房间的门被推开,那名白宣教的弟子恭敬来到跟前。
“教主。”
沈崇序捧着冥戌秽业炉道:“收拾一下吧,他身上的东西归你了。”
那弟子闻言,脸上露出喜色,慌忙拱手道:“多谢教主。”
道谢之后,他便小心翼翼将于姓护法遗留下来的衣衫和骨头小心翼翼打扫干净,带了出去。房间内,沈崇序眸光深沉的望着那冥戌秽业炉道:“照这个速度,本座还要多久才能达到大圆满之境?”
片刻,一道妩媚而又邪性的声音从手中暗紫色香炉中传出。
“主人莫要操之过急。”
“实力提升太快,您承受的痛苦也会更大。”
“您若是愿意再等上七年,奴家定能让您达到无暇的胎息圆满境。”
冥戌秽业炉内的妩媚声音刚说完,沈崇序身上便是散发出淡淡的冷意。
“本座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等,还会选择唤醒你?”
“两年。”
“本座给你两年的时间。”
“云州的修士大军已经撤了,接下来你可以放开手脚去猎杀。”
“记住一点,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要再对青町城周围的势力下手了。”
那冥戌秽业炉中的存在似乎有些不明白,疑惑问道:“为何?”
沈崇序冷哼道:“你觉得青町城周围的势力都被你清洗了,偏偏我白宣教没事,正常吗?”冥戌秽业炉内短暂沉默片刻后,妩媚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人恕罪,奴家刚醒来,脑子不太好使。”
沈崇序神色稍缓后继续道:“行事小心点,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朝卧房走去。
床榻上,盘膝而坐的沈崇序从怀中掏出一块方方正正的布锦。
布锦被一层层打开后,露出了里面的白玉印徽。
这块印徽正是代表沈家嫡系族人的身份。
轻轻抚摸着印徽,沈崇序缓缓闭上了眼睛。
“算着时日……修白当下应该有六岁多了吧。”
“呵……也不一定是修白,或许是个闺女呢……”
“大哥不知成没成婚………”
云水城。
这一日,偌大的城池披红挂彩,城中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
大收割结束,沈家与凫山国的一战算是彻底打出了名声。
短时间内,治下各方城池的边境都罕见安静,没有出现越境劫掠的事情发生。
趁着这个时机,沈文煜请示了父亲沈元,也是决定将沈崇玄和詹台玉静的婚事给办了。
作为沈家的嫡系族人,若是南疆还未入侵之前,沈崇玄大婚,大半个肠淖之地的势力都要恭恭敬敬前来送上贺礼。
但如今的肠淖之地,除了落霞山,周边皆是无时无刻都想吞并沈家的敌人。
这场大婚自是也没有了往日的宏大热闹。
除了治下的几大附属家族以及落霞山与贺家之人,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