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该结束了。
但门外那道窥伺的目光实在如影随形。
细细想来,元衾水似乎鲜少有这般直白与急切的时刻。真有这么生气吗?
他突然好奇,已经与他“在一起”的元衾水,对此又能容忍多久。原本要起身的动作临时顿了下来,谢浔收回目光,难得耐心地继续坐在这里。
而林雀一时并未应答。
她的确厌恶林雀这个名字,但是她更想要握在手里的荣华富贵,京城林家,还不知去到之后,会有什么变故。
余光瞥过外面的元衾水,与她同龄的少女目光纯粹,游离在她与谢浔之间。这般模样显然是信了她上次的话。
一种淡淡的讽刺不由掠上心头。
她正因与妹妹的生计筹谋算计时,元衾水却能安稳待在王府,为她的少女心事苦恼。
甚至看这样子,不管是因元青聿还是什么其他缘故,谢浔平日待她估计也是多有纵容。
“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忍不住轻轻冷嗤
谢浔手指落在桌面,冷不丁道:“林夫人,限你三日考虑,三日后我会替你做出决定。”
“替我?”
所以是强逼她答应了。
谢浔颔首,尚算礼貌的宣布:“你该为自己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他知道了。
林雀道:“她特地找你的?”
谢浔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正在试探元衾水底线的他表露出了难得的耐心,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道:
“林夫人,同人不同命′并不适用你与元衾水,林之茂是朝廷巨贪,而元微夫妇是死在那年并州水害治灾中的。”
林雀反驳道:“那又如何?那是我爹做的错事,并非我做的错事。殿下,祸不及家人,凭什么我变成了过街老鼠一一”“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
“这也能怪我吗?”
“林夫人,你做林小姐时一顿膳食就是百两白银,而天下财富此消彼长,你认为你箸下之食,是取之何处呢。”
元衾水坐的远,她听不清两人对话。
但她能看出两人相谈甚欢。
谢浔神色从容,林雀脸色微红。
她捏着茶杯,一整日的积攒的烦躁在此刻达到顶峰,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把对方胧委屈发泄到了谢浔身上。
遂而她越想越难受,最终难以容忍的,端着手里的茶杯朝二人走了过去。师青并未拦她。
元衾水进门,谢浔停住话音,神色如常地道:“元姑娘,有什么急事吗?”元衾水略显哀怨地看他。
但是哪怕此刻再不高兴,她也无法在谢浔面前太过造次,遂而憋了许久只是不尴不尬地道:“殿下,我来给您送茶。”瓷盏被不轻不重地放在谢浔面前。
谢浔看了一眼,眼中有隐晦的笑意,最终在林雀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道:“师青,送客吧。”
师青很快迎上来。
“林夫人,属下送您。”
林雀走后,师青顺手为两人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