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模样,完全没有作假痕迹,她道:“真的?”元衾水反问:“后面很重要吗?那我想想好了。”林雀又制止:“想不起来就罢了。”
元衾水:“林夫人,那你们…?””
林雀道:“我们……”
总得把元衾水糊弄过去吧。
她虽应付不了谢浔,但是应付元衾水还是绰绰有余,但怎么应付她吗?数种说法在心头闪过,最终林雀盯着少女眸若点漆的眼睛,谢浔那张不容侵犯的脸继而又在脑中闪过。
她缓缓扬起眉峰,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道:“衾水,你不要告诉旁人,好吗?”
元衾水:“好的。”
“我与殿下…确实有些情分。”
元衾水默默捏紧瓷盏,窗外沉闷的风掠进来,将林雀娓娓道来的声音吹散,碎在她的耳朵里。
“在与王爷相识前,殿下救我一回,我彼时不知他身份以为此生不会再相见。谁知世事难料,我与王爷在一起后才知他是王府世子,但是一切已无转圆之地。”
“王爷给殿下安排了婚事,殿下不愿妥协,他曾暗示我想从王爷身旁讨要我,但我一直未曾答应他。”
元衾水听到这里甚至有点想笑了。
这一点也不像谢浔。
这哪里像是谢浔能做出来的事,可是,她这个局外人,真的了解谢浔吗?元衾水笑不出来了,她垂眸摩挲着杯口,心想或许林雀是骗她呢?但这似乎也不大可能。
这显然是件丑事,谁会把自己把柄拱手送人,而且她昨天问过谢浔了。谢浔那时说″你猜一猜″。
这样似是而非地答案不是他的作风。
他明明一向厌恶这些暖味传闻。
“……为什么不答应呢?”
元衾水问她。
林雀摊了摊手,仗着元衾水与谢浔并无联系,低垂着眼眸煞有其事地道:“因为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王爷,他的感情对我而言是负担。我们的事倘若被王爷知道了,王爷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是世子,王爷唯一的儿子,王爷就算再愤怒也不会拿他怎样,而我只是一介孤女,还不是刀板鱼肉任人宰割。”元衾水轻轻道:“…如果他喜欢你,那应该不会让你走到那种地步的。”林雀看着少女脸庞苍白,不由升起几许快意,她道:“但怎能拿已知赌末知呢?″
元衾水抿住唇,说不出话来。
茶水已经变得温凉。
元衾水再次想起昨夜,所以谢浔是真的没把她放在眼里。他居然一点也不怕她知道后乱说,或许再过分一些,可能这本来就是对她的警告。
她冒犯他也就算了。
还在他心里有别人的情况下冒犯他。
元衾水忽而一阵反胃,她别开脸低头干呕了两下,结果这个动作牵动肋骨处的伤口,又让自己疼得眼冒金星。
林雀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关心道:“衾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元衾水摇头道:“没有。”
林雀坐到元衾水身边去,身上轻柔的香气传过来,她一边给元衾水拍背,一边小声道:“衾水,其实我之前见过你。”元衾水:“嗯?”
林雀扬起唇角,柔声道:“逢月楼那一晚,你在我和王爷的房间里,对吗?”
店铺内嘈杂的声响一下变得模糊。
元衾水抬眸,看向林雀。
林雀离她不过咫尺之距,肤色瓷白眼瞳漆黑,柔软唇瓣贴在她耳侧:“衾水,你太大意了,鞋子都忘记了。”
元衾水声音有些哽涩,她道:“你怎么知道的啊?”林雀道:“王爷醉了我又没醉。”
她的腿都感觉到桌下有人了。
元衾水直直望着她,知晓林雀此时与她提出这件事,大概不会是简单的闲聊。
她道:“所以……”
林雀接话道:“所以我跟殿下的这件事,衾水你千万不要外传,包括胧胧也不能说。不管我后面的话,你最后有没有想起来。”“你如果答应了我,你的鞋子我会寻个时机还你的,你不必太过担忧。”元衾水垂下眼睛:“我知道了。”
林雀这才满意点头。
元衾水性格内敛,她能大致感觉到此人不是两面三刀之人。但为了保险,她仍旧决定用这桩小事吓唬元衾水,如此才能确保晋王不育的消息不会从她这里传出去。
这样谢浔也怪不到她。
大
从街市回来后,已是申时末。
元衾水低头给自己的腰上药,窗外的桂花树被风一吹簌簌作响,细小花瓣落在地上,桂花香飘散进房间里,柔柔包裹住她。好在元青聿快要回来了。
元衾水思索着,他那么喜欢打扫房间,要不要把房子弄乱一些呢?太干净了他会无处下手。
还有小厨房,她几乎没有用过,只有晴微偶尔会给她煮汤用一回,得打扫一一但不能打扫得太干净。
还有她的库房,其实她想跟元青聿说,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啦,都装不下喽。
但是如果元青聿很想买,那她也可以试着把她喜欢的东西腾出去给元青聿留位置。
只是不知道他这次住几天。
冰凉的药水顺着小腹滑下去,元衾水把瓷瓶放在桌上。结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