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乙骨忧太:…”
好奇怪。
薄叶,好像在说话。
但他注视着那点其实不是很明显的莹莹时,好像,有点听不到声音,大脑,完全一片空白,有金属嗡鸣贯穿耳道,他怔怔地看着那张白皙的面颊展露笑意,微勾的浅红色垂下。
他们再次接吻。
薄叶千春轻咬住他的下唇,像是在吃糖果或雪糕,生疏地抿咬着,品尝味道。
她有无意识咬东西的习惯。
在含住冰球时,会用尖锐的那颗牙来回划冰球表面,在喝可乐时,哪怕不吸也会咬住吸管,在紧张或凝神思考时,会半含咬住一部分唇,因幅度太小,唯有定定观察过她的人能捕捉到这个小动作。以前,乙骨忧太需要观察,才能了解这个习惯。现在,他只需要感受,就能了解薄叶千春的本能习惯。柔顺的黑色长发垂在他的脖颈间,带来细细密密的痒意,薄叶千春的力度令他有一种比发丝还要轻的错觉,她好奇地描绘完唇形,又去勾勒齿序,不是很满地轻咬住他探出的舌尖。
这是一个带有品尝意味的接吻。
……不,与其说是′接吻,其实更像是薄叶千春在探索。她真的没有把他当成人类,而是当成非人,当成没有感觉的物品,又或者忍耐力很强的存在,既不记吃、也不记打,专心得完全忘记上一次的遭遇。于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探索十分危险,兴致勃勃地像适应完新家,慢悠悠喝水的猫。
不知不觉间,薄叶千春的一只手摁上乙骨忧太的脖颈,掌心随着脖颈起伏的弧度而被染上温度。
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声音很轻,“里面,有薄荷的味道欺。”又说:“怪不得……”
怪不得在她叫'里香'时,非人存在"′想感受她喉咙的发声过程。脖颈在掌下起伏变化的感觉,像是对方把自己全盘交付、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每一丝真实反应。
这种掌握对方的感觉真的奇异,令薄叶千春有一种他们亲密无间的微妙感,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好像,他们并不是相拥的人类和非人,而是在午后一起在草地上玩闹的幼年同伴。
暖洋洋的金色光辉下,他们一起胡乱翻滚,或把炸毛的短发滚得支棱起草屑,或滚进同伴的怀里、自己的长发和同伴的长发交织得必须用手指分开,共同分食着雪糕,苦恼着编织欺骗大人的外出借口,是同伴,更是共犯。在三观和道德都还未完全构成的时候,就用有亲密到不分你我的同伴,会令人有一种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无条件包容,无论同伴做什么、自己都会无条件包容的堕落感。
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尚可以用手指分开,可亲密到不分你我地步的同伴,却是撕破肢体也无法挣脱开彼此。
错觉的阳光和奇异的堕落感一起从薄叶千春身体深处漫上来,令她有一种骨缝都在细细密密发痒的古怪感,她下意识停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舔,抱紧乙骨忧太,唇齿在轻颤,“…我们是不是以前、”恍惚,又带着一点恐惧的问话,中止住。
眼睛无法看到,她只能感觉到握着自己膝盖的手用力、随后天翻地覆感袭来,不过一瞬,当她眨着眼睛反应时,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地上。原本捧着她膝盖的手,一只垫在她的后脑处,另一只则勾开散在她面颊上的发丝。
在转瞬即逝的翻滚间,覆在眼上的布料松散了些,黑暗和分辨不清样貌的少年身形涌进她的眼帘。
早已适应黑暗的乙骨忧太却能看清她:在黑色凌乱长发的簇拥下,那张白皙的脸、湿润的红色,含着水汽的绿色眼睛,共同组成一副恍若禁忌游戏特殊cg的鲜活美人画,像是一捧在人类掌心中将要融化的春雪。面对突然的形势逆转,她眨动着眼睛:”
“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