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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想了一番,终于小心翼翼地道:“依奴婢看,顾女医往日待诸位舍伴确实有几分情谊,如今种种拌嘴,想必只是小女儿间的酸涩。”他生怕自己说错了,又找补说:“当然那位瑞香竞针对顾女医,这必是有眼不识泰山,她不懂顾女医本是岐黄妙手,淑质贞亮,璇现在握,本不是寻常人等,只以俗世凡心揣度。”
元熙帝赞同:“难为你倒是看得透彻,那等俗人,哪里知道她是何等高洁仁慈之人,她不过是和那人一般计较罢了。”赵朝恩赶紧点头,心里却想,得,在皇帝眼里,那位顾女医简直头顶生祥云了!
元熙帝却缓慢垂下眼睑,望着脚底下倒映了日头的雪光,心里却在想着这件事的处置。
若是就此打杀了瑞香,她不知道也就罢了,以后知道了,定会对他心生怨忌。
他早就领悟到,若一件事是她不喜的,而自己无法确保万无一失,那必不能做,不然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哪怕他曾经动过一万次杀念,可二皇兄他一直留着,并做出兄弟和睦的模样。
因为他确切地知道,若自己杀二皇兄,她必不会原谅自己。想到这里,他终于吩咐道:“寻个由头,把瑞香罚到别处去,不许叫她知道,不要留下把柄。”
赵朝恩听着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谁想到,这位杀杀杀,从来不顾忌任何人想法的帝王,这会儿为了驱逐一个寻常小医女,竞如此煞费苦心了!他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连连点头。
这时候,元熙帝又道:“至于王崇保一一”赵朝恩竖着耳朵听着。
落在耳边的声音却是轻描淡写的,如同一片雪花落下一般。“把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