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疼,只好打麻药稳一下状态。不过您放心,是微量,止痛用的。”“还有就是,我们需要检查他的其他指标。因为那么高空砸下来,虽然有骨头挡着,但难免砸的时候会影响到内脏。我们最怕这个,当然,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冯圣法手脚冰凉,勉强一笑,“应该不会吧。”“我们也不清楚,没法儿保证,只有检查后才行。”季总眉目凝重,“那,如果影响到会怎么样。”“创伤性脾脏破裂,腹腔大出血,很可能会没命。”冯圣法:“什么时候出结果。”
“快点的话一天之内。也就是明天上午。”谭连庆没大事,只是骨折,让大夫给简单打了一小段石膏。院长给傅程铭安排了单人病床,顶层靠里一间,那儿空气流通最好。他在纯白色的被褥里睡了多半天,还穿着早晨出门时的衣服。与其说睡觉,不如说麻药后的暂时性昏迷。冯圣法跟季总和谭部长进屋后,在沙发上静坐,等结果,也等他醒。尤其是小冯的感触颇深。他第一次见傅程铭这样子,平平地、大喇喇倒在床上,四肢和身体仿佛没一点力量。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个意气风发、对任何事掌控得游刃有余的人。
那样有能力、有手段,是不会倒在病房里,像个普通人一样无力的。但转念,小冯思考,谁都是凡人。
傅程铭的脸自然侧在一旁,埋进枕头里,呼吸沉匀,左手耷拉出床边,手腕向下压,腕表在病房的灯下散着冷色调的微芒。下午四点左右,麻药劲儿过了,他隐隐地察觉到疼。一阵阵的痛感袭来,半梦半醒地,五点时傅程铭睁了眼。病房的护士及时观察着,院长进来后,走到床前问他怎么样了。傅程铭缓了缓,明明痛,但说自己没事儿。他这一觉睡得头疼,想抬手捏捏鼻梁的穴位,抬到一半却牵连着后背的筋骨,手臂堪堪跌回床上。沙发上起身的三人见状,和院长一并作势要扶他。傅程铭手一挡,将四人推拒了,撑着床栏慢慢地起身。尽管他极力克制着颤抖,额头上依旧覆了层疼出的冷汗。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起得艰难,只是他一贯逞强,在掩饰罢了。院长把枕头垫在后面,让傅程铭靠住。
他扫一圈这围站的男人们,笑了声,“给我出殡来了?一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