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电。”
苏耀阳接过电报,甚至没有避讳对面的客人,当着左副参谋长的面就展开看了起来。
电文很短,只有寥寥几个字。
“悉听尊意,盼速亲赴太原共商退敌大计。”
“好!”
苏耀阳满意地将电报纸折好,随手放在了餐盘旁边,仿佛那不是一份决定山西未来的协议,而只是一张擦嘴的餐巾纸。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左副参谋长,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加灿烂真诚。
“左参谋长,您看,生意上门了。
这样吧,您连续几天都在赶路,想必也累了。
先在这里歇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去太原,您要是不嫌弃就和我一起坐飞机去,如何?
等到了太原,当着阎长官的面,把所有事情一次性谈妥。
我想,这次阎长官应该不会再给我甩脸子了吧?”
左副参谋长看着苏耀阳,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讶。
他来之前,已经设想过无数种谈判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苏耀阳竟然当着他的面,完成了从敲竹杠到取得成功的过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既然苏团长盛情相邀,那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架银白色的dc-3双引擎运输机离开了地面,朝着太原的方向飞去。
在它的两侧,六架涂着鲨鱼嘴涂装、翼下还挂着几枚火箭弹的f4u“海盗”战斗机,正在周围为它护航。
机舱内,左副参谋长透过舷窗,看着下方飞速掠过的贫瘠山川,又看了看旁边护航的战斗机,心中百感交集。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苏耀阳那强大的实力。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便抵达太原,飞机刚一停下,一辆挂着青天白日小旗的黑色轿车直接开到了舷梯下。
时隔半个多月,苏耀阳重新踏上了太原的土地。
只是这座城市里的气氛比上次来时更加压抑和混乱,车队在民团士兵的护卫下,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向了第二战区司令部。
当车队停在司令部大门口时,苏耀阳看到,阎锡山竟然亲自带着一群将领,站在台阶上迎接。
“哈哈哈哈……明曦、叔仁!你们总算是来了!”
阎锡山脸上挤出热情的笑容,大步走下台阶,主动伸出双手。
苏耀阳一眼就发现,虽然只隔了十几天没见,但阎锡山的鬓角已经斑白了大半,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全靠一股气硬撑着。看来这些日子,他的压力确实非常大。
“阎长官,别来无恙。”
左副参谋长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与他握了握手。
苏耀阳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他倒是没想到,左副参谋长和阎锡山,这两个看似势同水火的人,居然也认识,
在与左副参谋长短暂寒暄后,阎锡山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今天真正的主角……苏耀阳。
他的眼神极为复杂,混杂着忌惮、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得不低头的无奈。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但那笑容却极为复杂。
“明曦,我们又见面了。”他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干涩。
“是啊,阎长官,时隔半个月,我们又在太原见面了。”
苏耀阳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略带“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这副模样,落在阎锡山眼里,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极致表现。
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个瓜娃子上次就从自己这里敲走了两百万大洋。
这才过去多久?这次一张嘴,就要三千万!
这已经不是挖肉了,这是在用钝刀子凌迟他,偏偏他还只能忍着,甚至要笑脸相迎。
但其实,无论是阎锡山,还是旁边的左副参谋长,都无法真正理解苏耀阳的行为逻辑。
对于手握物质转换器的苏耀阳来说,钱财,真的只是一个数字。
别说三千万,就是三个亿,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动动手的事情。
他之所以要摆出这样一副贪婪的、近乎于敲诈勒索的姿态,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涂上一层厚厚的保护色。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一个凭空崛起、拥有强大军事力量、却又无欲无求的“圣人”,才是最可怕、最让人忌惮的存在。
那会让人怀疑他的动机,猜测他的目的,最终将他视为最大的威胁,联合起来对付他。
相反,一个贪财、好色、有明显欲望和弱点的军阀,反而更容易被人理解和接受。
“哦,原来他就是图钱图地盘啊。”
“原来他也就是个能力强点的普通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样的认知,会麻痹所有的潜在对手,让他们放松警惕。
苏耀阳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世人:我苏耀阳,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什么野心家。
我就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我喜欢钱,喜欢漂亮女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自己和我的家人以及弟兄们过得更好。
之前联合桂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