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变色的血泊里醒来,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的学校没有生理课,她的妈妈已经不爱她。她在凛冽的风里,看着路边起了薄冰的水坑,绝望地想着原来我这么该死。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回忆好久远,远得她早已经忘记了曾经。
近得又仿佛看见了内心里哭泣的那个小孩子。双桃:“谢谢阿蝉,那妈妈等阿蝉回来给我讲。”双蝉:昂!”
由于所处位置的棋手水平乃全国顶尖的一批,双蝉在国家队里的循环战环节,胜率惊天地泣鬼神一一
老董在办公室缓神的时候,听见俩同事在聊她,于是立起了耳朵。“连输两天了,她是到低谷期了吗?”
“不知道啊,对手是谁?”
“仨九段。”
“瞎,你这话说的……
给其中一人搞无语了。
又不是螃蟹杯之前的突击培训,一日四盘棋的盛况不再见,能两天下一盘高水平就不错了,她还下了三盘又都是跟九段棋手,总结是“连输两天了”。老董”
你是懂语言艺术加工的。
但这也是双蝉面临的现状。
墨非被询问是否给她布置了太难的训练任务,到底是个才定段的小孩,起码跟国少队的标准看齐吧。
“你这弄的,差距也忒大了。"对方道。
墨非:“跟国少队看齐才是耽误她的进步。”国少队7人里的徐代与戚歆之是佼佼者,他们的训练方案已经比其他四人要难了,但放在双蝉跟前,完全不够看。
连尾星雨她们都勉强。
对方:“别堰苗助长,给孩子整得逆反了。”现在小孩儿多金贵啊,心理素质那么差劲的,条件好了的同时代表机会不那么珍稀,于是放弃、退让都是选择范围以内。墨非干脆否认:“她不会。”
他重复:“双蝉不一样。”
对方:“行吧,那我等着你的双蝉开创新奇迹。”所有人都在等双蝉创下的奇迹,来证明她的最速二段不是言魁利用赛事喂出来的"水货”、唐萦和戎天籁没有受到造神压力而打假赛。队内传出去“双蝉胜率不足一成"的小道消息后,八卦新闻推送连着打假赛的评论,一起来到了戎天籁跟前。
戎天籁都无语了:“什么智障言论。”
好闲啊这群人,这么闲的话不如去厕所掏粪。南恬:“咋了?”
戎天籁给他看手机界面。
南恬:…”
无语不是我没话说,是我想骂脏话但是我怕把你骂爽了。这群人有病吧?!
戎天籁已经收回手机,操小号在评论区开骂攻击了。南恬梗了一下,低头用平板继续搜围甲联赛的对局直播链接。左丘兰开心地抱着纸笔过来坐下。
正在调整音量的南恬抬头:“来了?”
左丘兰:“嗯嗯!”
好开心心啊!我也敢约大佬给我讲棋了!
南恬把一只耳机递给她:“你提前看了吗?”左丘兰有些紧张:“看了,我还画了几个变化图…南恬:“哦,那我待会儿看看。别紧张,给你讲同时也等于我在梳理自己的想法。最近有人约我去录个讲棋的视频栏目,我先试试能不能讲清楚。”新媒体发展起来后,视频平台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有人在网上分享课程当老师,围棋这边就也有相关人士意动,甚至已经录制了几十节启蒙课,想看看是否可以促进推广一事。找上南恬的倒不是启蒙这类,人家更想让他以九段棋手的身份,开设诸如“千古绝局”、“最爽屠龙局”、“武侠里的珍珑棋局真的存在吗”这类带有噱头和科普的视频。
人家的要求还挺复杂,说是两手抓,既要能够吸引普通人的注意力,最好也能够帮助一些有一定棋力的业余棋手。
等同用他九段一冠的身份,来为专栏的专业性背书。南恬对此有点兴趣。
反正他的围甲明年才有,这半年多里的决赛也不是每个都进的,时间上倒是充裕。
但这类视频的文稿就很麻烦了,他不可能完全讲述专业,又得把握好这个度,总之,如何输出成为了困扰他的难题。自从双蝉爱找他复盘后,队内好多棋手都想约他了。左丘兰出声询问他晚上自习的时候要做什么,能不能一起,南恬还有点惊讶。
每个人的性格展现在对外的人际交往里,左丘兰就是那种一眼“好欺负”“胆怯"的类型。
能问这个问题,挺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南恬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还问左丘兰想看什么棋,他找找。这个应许给了左丘兰很大的鼓励,她回头去看双蝉,见到一双高举的欢呼的手。
左丘兰抿唇笑了笑。
南恬歪头看过去,乐不可支。
此时,坐在这里的左丘兰欢快地摆开了自己的本子,她想,其实迈出一步真的不难,跟双蝉说得一样。
她需要的鼓励不是口头上的言语,是更耐心心地先给她打开那扇栅栏门,再带着她往前走一步,留下前行的脚印,否则她依然不知如何迈步。很麻烦,也需要很细腻的观察。
尾星雨是很好很好的人,但她没有这份细腻和耐心。双蝉年纪小却有这样的细腻和耐心,最关键的是,她不是打开的栅栏门,她是莽撞地以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