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得疲惫又难受;一半的人明天还要继续比赛,需要养精蓄锐。但此时,没有人退缩。
一个个几比几,一个个点名,清脆的声音里是愤怒的平静化,更是一场欠缺久远的道歉。
蒋高峻起身,站在了刀伽或跟前。
他叹口气:“对不起。"<1
刀伽或没有说话。
她这辈子听过太多难听的,恶意来自四面八方,网络不发达的年代里都不比尾星雨遭受得少到哪儿去。
是翻旧账吗?
其实只是将冰山一角拉出来了而已。
33个男队成员,真就只能找出来这么九个人吗?远不止。
室内好安静啊,静得让人陷入了思考。
双蝉抬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她一开始只是想给左丘兰出气,现在看来,大家都很需要出气。“我们从棋里讨说法,"双蝉出声,在众人的注视下继续说道,“九比九,我们从棋里讨说法。”
其他八人静静地支持着她。
门口的墨非高举右手,大声道:“我来当裁判!”所有人齐刷刷地朝他看去,铁佑感到窒息,居然把教练给吸引来了。事情闹大了。屈文赴想着。
墨非未料到会是这般发展,但是没有关系,这样的发展才好啊!他强压下心中窃喜,装作严肃的模样,迈步走了进来。虞鸣晨在后面缓了两步跟上。
老董默默地也随着进了门。
去办公室喊人的棋手则是灰溜溜顺着墙边偷摸进去,紧闭双眼不想看到这个惨淡现实。
墨非走到双蝉跟前不远处,温声询问:“什么规则?”双蝉:“每方1小时,5分钟读秒。超时判负。”很快,不耽误明天的比赛,也不影响晚上睡觉。早的话,不到十点就能全部结束。
墨非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摊开的掌心:“好!”他就这么敲定了这场九台次对战,不顾男子棋手的意见。铁佑凑过去:“教练真的好偏心双蝉哦。”屈文赴:“你闭嘴吧,谢谢。”
既是偏心,也是趁机整饬队内风气。
21世纪了,都2014年了,怎么这群人还是宛如老古董似的,割裂阶级呢?大清早亡了!
墨非:“布置位置,九对九,被女队点名的人自觉出来,分先,按照双蝉说的规则来。”
宋辰宇怯懦地,想说话又消失在了墨非的凌厉眼神中,最终低着头,在其他几人的怒视下,沉默着。
看,他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的人。
左丘兰突然觉得世界好陌生,明明故意说给她听,不指名道姓地骂她,若非双蝉在,她也就忽略了。
奈何双蝉在。
被揭穿后强词夺理死不承认,面对双蝉的挑战拒不接受,现在成了这般模样,他终于知道后悔了。
原来让人后悔,是这种方式吗?
我不这样,是不是就永远得不到这份结果?她发现,妈妈教的息事宁人、大度放过,似乎没有双蝉的咄咄逼人好用。因为她此时好畅快啊!
在左丘兰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地方,她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轻微的、淡淡的。
其余人在墨非和虞鸣晨的眼神下分外懂事,快速收拾出了中间位置的桌面,又去角落架子把棋具棋钟拿来补足,拼出来了三列三排的九宫格对阵台次。门口挤来了国少队的其他人,徐代本不想来凑热闹,还是先来这里观望的人回去喊了以后,大家才一窝蜂涌来的。
虞鸣晨回头扫了一眼。
国少队的瑟缩了一下,吃瓜的心占据上风,终是没离开。虞鸣晨没在意,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双蝉推着左丘兰到了左上一台。
“一台,左丘兰就位!"她高喊。
一台,左丘兰。
这个称呼好陌生。
左丘兰微微低头,掩盖了想哭的冲动。
双蝉随后在中间坐下。
“二台,双蝉就位。”
尾星雨笑着过去在右上角坐下。
“三台,尾星雨就位。”
“四台,戈笑彗就位。”
“五台,圣清琢就位。”
“六台,席晴照就位。”
“七台,杨岫筠就位。”
“八台,屈悠就位。”
“九台,刀伽或就位。”
铁佑扒着屈文赴,拿后者的外套擦眼泪:“好感动,团魂!我们也是有团魂的!”
屈文赴冷冰冰戳破他的少女心:“你的团在她们对面,醒醒!”铁佑坚决不承认那几个人是自己的同伴。
“呸,我是蝉党!"<2
屈文赴:“???”
这什么玩意儿?
南恬默默地瞟了瞟他俩,跟听相声似的。
墨非站在讲台前,被这个阵势激起了一股豪情,恨不能亲自下场教训那群瘪三。
临时强制组队的男队九人,搞不出来这种同仇敌汽的架势,毕竟他们是“敌”。
宋辰宇狼狈不堪地来到了左丘兰对面,邹思维如丧考她地面对着双…其他几个人差不多都是这副表情。
蒋高峻在开始之前,先低头与刀伽或道歉:“对不起,年少无知对您造成了伤害。”
他回忆了很久,都没想起来具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