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双蝉甜甜地笑了笑:“我想你陪我一起。”她发现了,每次自己出去再回来,左丘兰都会眼带羡慕和渴望地看她一眼,视线是一个动态的变化,从她身上再到门口,似乎又延伸了出去。队内的这几个人,大家性格各不相同,左丘兰格外的胆小。让双蝉想起来了她曾经的一个朋友。
小小的,呆呆的,总是抢不到吃的,总是在饿肚子,只能绕着人群打圈,脏兮兮地抱着那个破碗。
小乞丐活不久的,每年冬天都要死好多人,双蝉问师父他们为什么不能找个营生。
牧遥行核对了钱粮支出,又添了几笔进去,定下了这次的粥棚大小。听到这个问题,牧遥行回答,因为世道需要乞丐,不是他们就是另外的人,没有乞丐何来华服美食?
双蝉不理解这句话。
但她在粥棚里把饭食给排队的乞丐和闹了灾的人打得足足的,希望能够让他们吃一顿饱饱的饭。
粥铺撤了,天气暖和了,熬过了冬天的小乞丐还是那么的小。他偷偷地在双蝉来往家里和牧遥行的路上放一把漂亮的野花野草,偶尔捡到了好看的羽毛也会放在这里。
他从来抢不过别人,双蝉后来从师父那里带吃的出来,就专门给他留一份。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他还好吗,会不会还是抢不到吃的,继续饿肚-…抢东西的混乱里,呆立在外围的小乞丐,跟左丘兰的眼神是一样的。左丘兰结巴了:“可、可以…谢谢。”
她说,谢谢。
墨非在跟虞鸣晨核对当前女队九个人的情况。拿起左丘兰的资料时,他痛苦地揉了揉额头:“你下手太狠了,我头现在还是晕的,我要讹你。”
周六一场擂台赛,结局以墨非的失败为答案。他不仅受了轻伤,还被跟去的朋友嘲笑,连老董都在现场看热闹!虞鸣晨心情蛮好:“废物不要说话。”
墨非:"你偷袭。”
虞鸣晨:“是你没躲开。”
墨非:“你不要脸!你找教练加训!还是专业的!你认识拳击教练为什么不介绍给我?是不是觉得我学了以后会赢你,你嫉妒!”他谴责对方:“你阻断了我拿金腰带的路!”什么乱七八糟的,虞鸣晨不想跟他扯犊子。“左丘兰这个棋手,你问问锤溶溶能不能再想个办法,她实力在比赛中完全发挥不出来。”
能考进国家队但是拿不到升段积分,能进入本赛但是一轮游,诸多对局输得莫名其妙的,昏招烂招一箩筐。
但她很努力。
努力得一天11个小时在围棋上,训练室里总有她的身影,逢年过节都不走。
虞鸣晨脾气臭,骂人厉害,在左丘兰跟前也骂过她臭棋,后者会吓得一哆嗉。
久而久之,虞鸣晨对上她就会略感心累。
墨非:“心理问题吧,我感觉是心理方面的问题,她妈妈的控制欲太强了,我之前见过一面。”
说起这个,他想到了:“去年女子围甲组队的时候,北京队来问我推荐,我说可以看看她,结果后来没动静了。”
虞鸣晨不清楚这个,人家一般不敢来问他这些事。“她提什么要求了?"虞鸣晨猜测。
墨非:“不是,问她意向,她说得联系她妈。成年人了自己做不了主…这就算了,人家要了电话问了问,那边的家长,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第一届女子围甲,大家忐忑仓促,生怕哪里没做好。墨非见到开赛前的名单上没有左丘兰,北京队没有其他队伍也没有,就在一堆对话框里翻出来了那人。
他问,左丘兰是哪点不好吗。
对方回复,惹不起她妈妈,这样的家长很麻烦,没有人能确保必须让她女儿14轮全上场,也没人能给出那么多训练条件,更没一个女子围甲队伍,同意带家长入队。
“墨教,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左丘兰三段的实力在女子围甲这边挺合适的,她当前的对局胜率有点低,这都不是问题。但家长不能这样。”墨非现在想起来这个回答,还觉得可怕。
左丘兰妈妈给的理由是,女儿可能会偷懒不好好训练,她跟着会更认真,况且有的教练经理不能骂的话,她可以帮忙教训。吓死人家队伍经理了。
甭管这话究竞是诚恳还是以退为进,总之,摊上这种家长只有说不尽的麻烦。
没有打工人乐意接触麻烦。
左丘兰妈妈还等着人家的退让,殊不知,没戏了已经。并且耽误到了今年的女子围甲一-传播最快的就是八卦,业内这么屁大一点儿,风吹草动的,下一秒全都听说了。
“教练教练!"有人飞速跑来,扒着办公室门框。室内两人猛地往外看。
来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墨非:“谁打起来了?!”
虞鸣晨:“打棋还是打架?”
来人:“棋!围棋!双蝉跟宋辰宇打起来了!”墨非一个健步就奔了出来:“哪里哪里?”死腿快跑啊!看热闹去喽!
虞鸣晨”
吃饭比较晚在外面小馆子里解决了的老董刚从楼梯爬上来,就见到飞出去的两道身影。
“咋了这是?"他不解。
虞鸣晨看了他一眼:“双蝉挑人打擂台了。”老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