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就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双蝉怎么了?我11岁还没业7呢!”他为此感到不满。
薄凌青轻拍了他脑门:“闭嘴,过来,练棋。”栾琛跟队是来当陪练的,再加上薄凌青丹景曜都走了他在杭州本部实在待不下去,于是颠颠儿就跑来了。
“哦。"他瘪瘪嘴,“别打脑袋,本来就没多少脑子。”薄凌青气笑了:“你还知道啊?”
他看着栾琛坐到了自己对面,又扭头去看那边的丹景曜与教练。原还在高难度平衡里的丹景曜已经将椅子放正了,与教练嗯嗯啊啊地聊着。薄凌青收回了视线。
其实不来浙江队挺好的,这儿人太多,双蝉来了也不会受到重视。就他对她的了解,能拿下业8的双蝉不会甘于在围甲队内坐冷板凳。而且,她已经进入了上海队,浙江队哪怕要组女子围甲,明年也得跟上海队竞争。
女子棋手的处境确实永远在男子棋手之下,薄凌青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双蝉,也打不破这个坚硬的现实。
但谁说,她永远打不破呢?
薄凌青轻笑。
栾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笑啥呢?我擦棋子很好笑吗?”他正在拿纸巾挨个擦棋子,结果薄凌青突然笑了,不是,珍惜战场伙伴怎么了?他为数不多的洁癖都用在围棋上了不行吗?栾琛:生闷气!
薄凌青:”
他头疼:“带你真的跟带小孩一样,一年过去了p长进都没见到一点儿。”栾琛:“???”
他指责:“哇,你说出来了!”
次日,薄凌青去参加百灵杯的时候,赛场门口见到了邸寄松。邸寄松哥俩好地揽上了他的肩膀:“阿蝉出息了,7轮全胜哎!我看她要提前定段了!”
对于双蝉,他也挺关注的。
薄凌青斜睨了他一眼:“回头就在LG杯上杀你个片甲不留!”职业棋手全年的比赛里,下半年的赛事挺多的,但问题就是,一些比赛需要提前报名,像是今年的世界星锐最强战得四五月份报名,七月份之后才开始比还有一些赛事赛程较长,下半年里不是本赛就是决赛。双蝉成为了新初段,也无法跟他们这群人一起参加今年的大部分赛事。不过,薄凌青提起LG杯,还是因为邸寄松去年拿到了这个赛事的冠军。邸寄松:“那敢情好,我等着!我正想找队里让他们签双蝉呢,但好像都没什么兴趣。啧。”
他问:“这群人眼睛都瞎了不成,这么好一块璞玉在前面,愣是没瞧见?”薄凌青:“可能是难以相信真的有女子棋手这么厉害吧。”又或者,根本不在乎究竞是否有厉害的女子棋手。邸寄松摇摇头:“不,我觉得是他们不想有女子九段。”这话倒是有意思,薄凌青诧异地看向了他。邸寄松见状,多说了两句:“围棋这么大一点儿的蛋糕,多来一个人就多啃一口,90后棋手已经够嚣张了,结果还没站上桌,再来个00后,啧,那群老古董们怎么容忍?”
年轻人似乎很难成长起来,不是社会的磨难不够,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们失权。<2
上桌吃饭要占位置,否则就会变成一盘菜。邸寄松想明白了这点后,就发现其实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一盘菜。看上去比较光鲜亮丽,顶着一个世界冠军名头,的“菜”,而已。“一个睽违十几年的女子九段,想想就知道,会抢到多少蛋糕。"邸寄松啧啧道。
薄凌青推了他一把:“你什么时候有的啧啧啧这个口头禅,听着真烦啊!”不单是“啧"得烦,这话里的真相也烦。
对这个操蛋的世界绝望了。
薄凌青一脸的嫌弃。
邸寄松还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可能是看的动画片?要么就是出门跟谁学的,这么招人讨厌吗?哎你别跑啊!”段夏拐过弯走来,见到的就是在三三两两人群里你追我赶绕着S形路线的邸寄松和薄凌青。
“这走位,啧,不去玩真人CS都亏了。"他摇摇头。17月21日全天休息,杨悟已经疯了,死活要求出门转转。“再不出去我要炸了,老师,老师,求求了!"他在酒店待得崩溃,“我出门溜达溜达,保证不惹事!”
问题是他申请出门一天,晚上才回来,这异地他乡的,行岳不放心。漆狩:"要不我带你?”
杨悟一个后退跳起,惊恐:“那我跟待在酒店有什么区别?更惨了咧!”漆狩:…”
行岳被缠得没法儿,就说必须结伴,还分了一个手机过去:“诺基亚,别想玩游戏,两个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我要确保你们安全。”这手机看上去打电话以外也没什么别的功能了,按键都掉皮了。老年机都比这新潮。
杨悟接了过来:“可以可以可以,我找人去!”古凝安也问双蝉要不要出去转转。
双蝉颇为期待:“可以呀,出门吃好吃的?”行岳闪现过来:“不能乱吃!拉肚子怎么办?明天还有比赛呢!等比完了老师带你们去吃当地特色!”
古凝安举手:“我们去吃肯德基!"<2
这个还行,比路边摊靠谱,行岳答应了。
休息这日短暂又迅速,隔壁段位赛还在进行中,他们一天一轮,今天已经是第7轮了。
时曼下到虚脱,出了赛场接到了双蝉给她打包带来的汉堡和薯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