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二百三十章
艾尔斯教授对自己因能力所形成的记忆体发动了攻击!花花很轻巧的走出对战区域,对于他那颗可以随时计算推断能力效果范围的大脑来说,找到安全路径简直轻而易举。他随手从自己衣兜里掏出零食口袋,撕开一包,拿出其中一颗棉花糖塞到嘴里,细细品尝。
“记忆是诅咒,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知道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哪怕知道了,你真能确定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吗?”
决定命运的是性格,是面对问题时的选择。就算获得了斯佩多的记忆,对于现在的艾尔斯来说,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知道。”
艾尔斯一边与评一个自己交战,一边冷声回复。“学者本来就是知的奴隶,不了解所有的情报,就无法找到在概率上完全不存在的可能性。”
知道虚数吗?虚数概念很难以用单薄的言语进行阐述表达,需要介入图形,以几何原理来理解推断。你需要先获得与几何相关的知识,才更容易的理解虚数。
一切是否真的无可挽回?对艾尔斯教授而言,他唯有获得更全面的情报,才能做出最终评估,得出一个结论。
有关自身的能力,有关平行世界,还有艾琳娜与朱莉之间的关系,这些都是等他获得记忆之后才能了解到的信息。
他想抓住,虚无与真实之间,那几乎不存在的一点可能性。“原来如此,原来你做了这样的打算。在听到我提及另一世界时,你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对吗?”
如果存在其他的世界,那些与他们互相重合交叠的另一个世界……是否存在着她还活着的世界?
如果有那样一个世界,是否可以做一些什么,改变一些什么?“你这家伙,唯有疯狂的地方与我一样……”作为他记忆载体的斯佩多的幻影被他击碎。大约对幻影来说,自己已经做到了全部他本该做的使命。接下来要看的是本体自身的决定。
遥远的过去,就像书页被一页页翻起。阅读起来带有怀念的熟悉感,却又像是陌生人的故事。
斯佩多的人生精彩又热烈,就像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试图将其中包裹的冰块融化蒸发一一相对于斯佩多的人生来说,艾尔斯教授的人生平和又短暂。战争与帮派冲突不同,就像巨大的绞肉机将人活生生搅碎,见识过战争的人,很容易被它过于鲜明的印象所覆盖。
可是寒冰没有融化。
身为艾尔斯的点点滴滴,依然缠绕于心间。他的人生的确相比斯佩多来说更为平淡,可他生活在一个色彩鲜亮的世界,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能平等生活在一起。他的每一天,每一个呼吸,与人擦肩而过打招呼的每个瞬息,都是斯佩多难以想象也难以触及的世界。
就是在这样一个世界,他才会遇到朱莉,也许他们的恋情没有那么轰轰烈烈,却是唯有在这样一个世界才有机会与土壤生长出的花。“现在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花花一一另一个世界的白兰,看着眼前之人问道。融合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之后,他身上萦绕着强烈的疏离感,一种将淡漠与疯狂巧妙编织在一起的奇妙感觉。就算是自己,都不免觉得战栗与危险。“我……就叫我A先生好了。”
他依然是艾尔斯,却也不仅仅只是艾尔斯。前世的残渣依然刻骨铭心,就像旧伤埋藏心中,时而带来隐痛。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由你来引领下一个时代了,教授。”白兰毫不在意的Skip掉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代号,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称呼继续与他交谈道。
“合并你现在所在研究所与我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可以即刻开启空间跳跃技术。不过,我不建议你继续在这个世界反复尝试。时空定点已经形成,就在你知道她死亡的这一刻起,你无法在这个世界抵达′也许她还活着′这样一个未来。”
无论是穿越时空也好,跳跃时间也好,都要有一个相对参照物。参照物本身的因素,会决定很多后续的演算结果。
正如已经知道这段历史的白兰,没有可能改变这段历史,他正如一个楔子一般将这段历史的定点固定,那就是无可挽回的朱莉的死。同样,已经知晓朱莉死亡的教授,哪怕他反复尝试空间跳跃,也无法抵达朱莉不会死亡的世界,定点已经在此刻锚定。“但是另一个世界就不一样了。你看过漫画,知道家教世界的十年战吧?”教授跟上他的思路:“你是指世界线的收束与重铸?”在家庭教师的故事里,白兰毁灭了很多世界,为了将一切回归到被白兰毁灭之前的姿态,有着特殊血统,能够将世界重置的某一个世界的尤尼,在主角团击败白兰之后,选择燃烧自己的生命来让世界重置。“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世界线。以我那位友人固执的性格,哪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还是有可能走向这样一个结局。不靠作弊,恐怕很难达成你想要的结果。”
这就跟打美少女攻略游戏一样,不看攻略单凭头铁纯玩,已经失败过一次的玩家,怎么就不会失败第二次第三次呢?除非你能存档。“由我一-由另一个世界的我来布置,确保艾琳娜苏醒之后所活动的区域在重塑范围内,确保她在接近死亡之时,能因我而死。”因白兰而死的人,在十年战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