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类。”艾尔斯教授懂了：“他的头发是银白的？那他多数有寒带人种的血统，北欧那边的芬兰，瑞典还有挪威的日耳曼民族有天然白发的基因。”朱莉抬手一指：“专业，就像你的发色，一开始我以为是染的，后来近距离观察才发现，你的头发应该也是天然色，没有染发后过于干枯，又或者发根与头发颜色不同之类的染发特征。”
艾尔斯教授的发色是很浅的蓝色，其实更偏灰色一些，在光线不同的情况下，看起来也略有不同。
艾尔斯笑了笑：“不是天然的，是我自己开发的一款能达成效果的特制发蜡，利用一种名为结构色的物理光学现象达成现在的效果。你知道蓝莓其实不是蓝色的吗？它利用自己的蜡质表层，令蓝光与紫光散射，其他波长的光穿透，因此才看起来是蓝色。”
朱莉倒吸口冷气，她终究低估了一个理科男入坑之后的狂热程度，这玩意一听就是能申请新型材料专利的程度，结果这位兄弟为了COS随随便便就开发出来了？她现在开始有点理解那些来探望他的同事们哭爹喊娘求他赶紧回去工作的感受了，或许是真的没他不行。
“那款发蜡能不能一一”
“很遗憾，它无法改变原本的发色，只能在底色上增加蓝色，底色会跟蓝色产生叠色。”
这不是很棒吗？那么以后某个白毛专攻就可以拓展蓝毛业务了！不行，这是人家的机密产品，还是等介绍双方认识，多出几个COS大家混熟了之后再说。
“等一下，这么说来你的头发”
艾尔斯点头：“是浅灰色，如果颜色更深又或者更浅一些，我也不会太过烦恼。一个年轻人顶着一头老人似的灰色头发，不想办法改变一下颜色会显得很苍老。”
朱莉忍不住笑起来，想不到帅哥也有这类烦恼。“你果然觉得因为这种原因自己研制发蜡很好笑对吧。”艾尔斯没觉得恼，反倒很在意友人的反应。她是不是觉得很幻灭？帅哥根本没那么超凡脱俗，照样是个爱臭美的俗人。“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世界上该有多少男人会暗恨你的烦恼不是脱发，如果你是秃头，现在世上就多了一款生发灵，解决千千万万程序员的烦恼了。”
这段话听起来像揶揄，却挺巧妙的拍了一下教授的马屁。教授没忍住笑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相谈甚欢，最终约定好等出院后叫上那个朱莉的朋友一起来COS家教人物。考虑到对方是白发角色专攻，艾尔斯教授推测对方会COS阿诺德，白金色头发也是白发的一款，阿诺德同样还是个初代时期角色。等朱莉回自己病房了，艾尔斯才惊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姓名年龄工作家庭状况都透露了个一干二净，可关于对方的事，他也仅仅知道人家叫朱莉，有一个学医的朋友，爱好是Cosplay跟摄影，仅此而已。至于工作家庭之类其他信息，自己一样都不知道。
艾尔斯教授回想了一番，还是想不出到底怎么不知不觉聊成这样的结果，大概只是凑巧。可这下他们的信息很不对等，将来想要从下一次交流里直接问出来还挺困难的。毕竞谁交往一个有着共同爱好的朋友，会很有目的性问你这些私人问题呢？又不是在相亲。
可他真的很好奇啊！明明自己都说了，哪怕是不小心自己说的。艾尔斯教授想到那位被提及的白毛朋友，也许能从这个角度下手。如果对方不知道，那他不知道也无所谓。如果对方知道，同样作为新朋友的自己想知道，很合理吧？
真是越来越期待见到那位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