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母后临终前病重,贵妃就仗着荣宠不将母后放在眼里,后来又撺掇父皇改立太子,这教他怎不记恨?又如何会去喜欢那九弟?
秦谏道:“至少不能对九皇子露出不喜来。不管怎样,他还是个孩子,既生性聪慧,待到殿下登基,也许还能做一名能臣干将。”
周显看看他,长叹一口气。
他只怕最后登基的是九弟,自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秦谏知道太子仍然心难安,继续道:“公孙大师虽已从钦天监离任,但他向来善观星象,推节气,殿下可去拜会,请他推测今年雨水气象,待到亲耕礼上将结果报与皇上,恭贺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如此皇上必会高兴,也自然知道一个会写文章的孩童,与一个真正忧国忧民的太子之间还隔着好几重天。”
这样一说,太子大喜,展颜道:“我竟然忘了!对呀,公孙大师在京中,父皇之前还提起他!”
秦谏低头道:“殿下是身在局中,乱了心绪,若是臣,只怕在皇上面前便已露出不喜,要从那小儿文章里找出几处不是来。”
周显笑起来:“我知道你,你夸不出来,你是不知,我是真心实意、言之有物地夸了好几句。”
秦谏拱手:“到底是殿下,朝臣早就说过殿下宅心仁厚,待人和善,日后必能知人善用,为天下明主。”
周显宽了心,神色为之一变,轻松许多,叫宫人将殿门打开,与两人前去书房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