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了。
程瑾知不多想这些事,去往姑母院中。
她作好了被姑母批评的准备,却没想到去时姑母正在批评表弟。
是表弟,现在也成了小叔。
十七岁的秦禹低头承受着责备,一声不吭。
“上有个考状元的哥哥,下有个比你小却能进无涯书院的表弟,你倒是有脸,我都替你没脸!别说进士,竟连个举人也没中,没有功名就只能得个荫官,这辈子你还怎么出头?”
“别人是进家学念书,你是从小就有先生单独教,知道你不如你大哥,却没想到连那死了爹的谢思衡也不如,举人举人考不中,连考个无涯书院还能考不上!”
“我这辈子没输过,也就输在了我这亲儿子身上!”
姑母怒不可遏,气得面红耳赤,秦禹头越埋越低,一句话也没有。
程瑾知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低声劝道:“姑母,举人也是很难考的,并非人人都能像表哥一样。”
“你知道什么,他与那谢思衡同时考无涯书院,人家过了,他竟没过!人家还小他三岁,我不知他是怎么读的书,我要是个男人,到这么个年纪一事无成,我早去一头撞死了!”秦夫人道。
秦夫人语气并不客气,此时似乎也将矛头对准了程瑾知,让程瑾知也不敢再多说,只能站在一旁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