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义立兄將来会继承义常公齐王之位也。”
李孝常是义安王,是郡王,齐王,那是亲王。
非皇帝的儿子、兄弟,怎么可能封亲王呢,何况,李孝常並非皇族宗室嫡系,是附籍宗正的远支。
眾人好奇的询问,义安王怎么能封齐王。
毕竟当今一继位,便把宗室王贬了一堆为县公,仅剩下了十八位宗室保留了郡王之爵。
能保住义安王爵位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晋封为齐王。
若说那位代郡王李逸,將来晋封齐王,大家觉得还有些可能。
刘文赞扭头望向弹琴的柳青青,“青青姑娘,你弹这么久也辛苦了,不如先出去歇息一会,如何?”
柳青青点头,起身离开。
可很快,又悄悄的绕了回头,在外窃听。
屋里,刘文赞满面红光,他端著酒杯,喷著酒气道:“此乃天赐富贵也。”
“这富贵如何得来?”李义立呼吸急促追问。
刘文赞目光扫过在座一群紈公子们身上,压低几分声音道:“当今天子以八百侍卫宫变夺位,囚太子而迫太上皇让位,那些为之谋划的心腹,如今可都是高官厚爵,如李逸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魏徵,除了李逸原本官爵高,其余也都不过五六品官,可却一下子鸡犬升天,成为国公,甚至宰相。
而侯君集、尉迟恭等人,原本也只是秦王府五六品小军官,侯君集不过子爵,尉迟恭一降將连爵位都没,可那日过后,皆封国公,拜大將军、將军。
秦王府这般鸡犬升天的可是很多。”
刘文赞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喷著酒气,抱怨皇帝上位以来,推行的这些新政乃是乱命,课贵族官员们的税,限他们占田,清查他们的田亩、佃户,甚至要对他们控制的工商徵税,那都是从他们口袋里掏钱,不,是抢钱。
刘文赞也是损失不小,心里怨愤著。
今日便借著这机会,带著七八分醉意,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
“咱们这些人都遭受新皇乱命之苦,咱们的父兄,不少都在长安掌军,甚至执掌宫禁,甚至咱们兄弟伙,也多在禁军任职,宿卫宫禁。
你们说,若是我们联合起来,趁著当值宿卫之夜,勒兵以起大事,闯进太极宫中,迎太上皇復辟大位,废黜新皇,那时义安王够不够晋爵齐王?
刘德裕將军够不够封国公,拜大將军?
还有我等,是不是也能凭拥立之功,封公拜將?”
“到那时,太上皇復辟,如今这些乱政是不是都会被罢撤?”
他望著似在犹豫的长孙涯和韦元整两人,“令尊与长孙无忌都是皇后的兄长,可长孙无忌封国公拜宰相,如今也加封为开府仪同三司的一品,而令尊却仅是从三品的监门將军,实封、田宅等的赏赐,也不及长孙无忌十之一。
“韦兄你出身京兆韦氏,娶的是太原王氏,也是皇后的外甥女婿,可如今也仅是城门郎而已。”
“这次新政,征义仓粮、清量田地,你们有被免除吗?”
“当今天子只知打仗,根本不会治理天下,若是再让他这般折腾下去,早晚又是一个隋煬帝!”
“咱们的罪还有的受,不如勒兵起事,迎回太上皇!”
一眾紈们听到这番惊人之语,都不由的愣住。
李义立咽了咽喉咙。
“太极宫守卫森严,此事只怕难成。”
刘文赞道:“只要义安王肯站出来主持大局,再联合右武卫將军刘德裕,再叫上右监门將军长孙安业,而左驍卫大將军刘弘基、右驍卫大將军长孙顺德向来与义安王亲善,他们又都是太上皇太原元谋功臣,必然也愿响应。
他们手握禁军,我等又值守宿卫,啸命必成。”
他越说越兴奋,“三个月前,秦王凭八百侍卫,就能宫变夺位,如今我等联合起来,实力更强。
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诸位何不放手一搏?”
屋外,悄悄窃听的柳青青也被这群紈綺公子们的胆大计划而惊的面无人色,她怎么都想不到,居然能听到这样一番密谋。
她想到昨日见司徒时,他的特別嘱咐,难道他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