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辛苦霍姐姐了。”
李如莲笑著跟上,主动走到另一侧,也挽起了杜十娘的手,三人嘻嘻哈哈的边走边谈,倒好像是亲姐妹似的。
姬令仪则挽起李逸的手臂,“阿郎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你这在外置了两外室,可家中正室却不吵不闹,还能跟她们处的这么好。”
“那是郎君我优秀,对你们都很疼爱。”
“阿郎好不要脸啊,不过阿郎確实足够优秀,对我们也特別疼爱。”姬令仪搂紧了些他的手臂。
曾经获罪入掖庭,宫中执役五年,谁能想到,后来遇到李逸,命运又柳暗明了呢。
樱园的位置很好,曲折的游廊里,便可居高临下俯瞰长安。
远望终南山如黛屏横亘,曲江池水似银练豌蜓,原野被秋风染成斑斕色彩,“你看那边的野菊好漂亮啊。”
向来喜爱菊的郑柔娘望著东侧那成片的野菊簇簇如星火,不禁讚嘆不已。
“嗯,让我想起陶渊明的一句诗,採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那边的枫叶红了,也好美啊。”独孤氏指著另一侧的红枫。
“枫叶红於二月。”
樱园观光游廊边就也栽种了不少枫树,火红的枫叶探入廊中,能在乐游原上,独享一百二十亩的风景,真是享受。
原顶的芦苇丛在夕阳下翻涌成金色波涛,果然最美不过夕阳红。
金乌坠落,整个长安城沐浴在琥珀色的光晕中,美不胜收。
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
远处渭水如同一条缀满碎银的绸带。
原顶上遍地搭起的帐篷惟幕,那一堆堆的士子文人,还有那些採追蝶的少女们,这长安城,竟然已有几分盛世景象了。
开国才六年。
李如莲跟杜十娘她们聊了会天,来找李逸。
“有个事跟你说下。”
她说起了江南杭州西湖畔来的柳青青,说起平康坊南曲的章台院,然后说到了那天李义立和元弘善、长安涯三人酒后之语。
“因李义立是你伯父之子,柳青青特意稟报於我。”
“义安王家教真不行,他的七个儿子,除了六郎义余好些,其余的全是些紈,不学无术,还喜欢胡作非为,早晚还会闯祸的。”
李逸皱眉。
“如此良辰美景,你说这些,真的煞风景。”
“奴也是担心你受他连累,毕竟是你堂兄呢。这次李义宗出事,听说朝中就有不少人趁机上书弹劾你呢,若不是陛下信任,你这宰相只怕就坐不得了。”李如莲搂住他腰,头依在他身上。
秋风习习,金色余暉,落在人身上,让人都感觉暖暖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哎。”
“没想到近来名动长安的章台柳,居然是你的人。”
李如莲轻笑,“也是在江南贩粮时遇到的,那时见她落难,可美丽又有才华,便帮她解决了麻烦。
后来想著带回长安来,若是你能看上,就让她留在我身边,在我不方便时好服侍阿郎的。
我有次不是和你说起此事,你无此意,我后来便把她安排到平康坊了。”
柳青青在杭州时已经沦落风尘,已经小有名气,被一个当地豪强看上,想要强纳为妾,柳青青不肯,便惹上大麻烦,李如莲出手帮忙。
赵郡李、范阳卢的名头和人脉关係,在江南杭州的一个土豪面前,依然还是很管用的。
李如莲本想带她回来,做自己的通房,一起服侍李逸,后来提了一次李逸没同意,也就安排她到平康坊开了那个章台院,章台院招待王公贵族公子们,既能经营人脉关係,还能打探到一些紧要消息。
“你让那位柳姑娘,继续盯著他们。”
“奴明白。”如莲点头。
柳青青想不再接待这三人,怕引祸上身,但李逸有安排,如莲肯定听从。
“阿郎,柳青青可是色艺双绝,来京短短时间就已经让多少人迷醉,要不,我现在让人去把她唤来,阿郎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