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是寧氏家族和冯氏家族。
冯暄,就是冯盎同父异母的兄长。
寧道明则是寧长真的侄子。
这次的叛乱,其实也不复杂。
在去年,朝廷分合浦郡地置越州、南合州、姜州,以寧道明为越州刺史。
寧长真则仍是钦州总管。
年初,寧长真按惯例派人进贡合浦大珠,但是这次皇帝李渊拒绝收受。
合浦大珠天下有名,
李渊拒绝,並不是嫌寧长真进贡的珍珠不好,而是李渊要改变岭南的格局。
原先李靖安抚岭南后,整个岭南其实还是地方割据,刺史县令等官都是那些地方豪强,他们各拥兵马,
朝廷既没法真正派官执政,也没法徵收税赋,
岭南的这些豪强,象徵性的向朝廷进贡点土產而已,他们徵收税赋,一文钱都不会上缴给朝廷。
李渊不收寧长真进贡的珍珠,
就是要改变过去的这一套规则,要改土贡,为徵税赋。
站在中央朝廷的立场,这是必须的。
可天高皇帝远的岭南豪强们,不乐意了。
你在长安当你的天子,我们在岭南管我们的子民,井水不犯河水。
想征我们的税,甚至要派官派兵来,不可能。
寧长真深感不明,觉得不能任朝廷这样干,
於是岭南最顶级的豪酋之一的寧长真,立即暗中联络溪峒狸獠首领们,
还联络了另一大家族冯氏的冯暄,
要起兵武力反对朝廷,迫朝廷让步。
於是一番串联后,寧家的寧道明、冯家的冯暄,以及狸獠蛮酋庞孝泰、谈殿等就起兵了,
但寧长真这个钦州都督没动,他缩在幕后。
寧纯带兵抵抗,其实是寧氏家族內部的爭斗,
这就跟冯氏家族里,冯暄和冯盎兄弟俩就一直不和一样。
这场叛乱,
说白了,还是岭南地方豪强们,在对抗中央的集权。
寧长真还没出手,也只是给自己留点余地。
李世民也看明白了这场叛乱的本质,
”岭南狸獠蛮夷不知天高地厚,孤决定徵发江淮甲卒十万,征討岭南,不服王化者,將灭之!“
太子霸气的很,
解决问题就得抓住根源,
岭南现在的情况,说到底就是朝廷还没能实控,那些豪强蛮酋们表面归附降归,可既不纳税,又不听令,
这样的归附有什么用。
现在朝廷刚有点动作,准备要在岭南清查户、徵收税赋,他们就反了。
必须得武力平定,然后驻军岭南镇压。
李世民觉得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快刀斩乱麻。
萧瑀再次站出来坚决反对。
”殿下,不是所有事情都要靠兵马武力解决的,国家初定,不可擅兴兵马,
兵马一动,钱粮耗费无数,还得徵发无数民夫,劳民伤財,国家承受不起。“
”岭南遥远,地势险恶,又有瘴气瘟疫,难以驻扎大军。
且王者兵不宜为蛮夷动,胜之不武,不胜则为辱。
当怀之以德,予以安抚。“
李世民不满道:”安抚?现在安抚,叛逆只会以为朝廷软弱可期,更会得寸进尺,朝廷在岭南威信何存?“
”必须得打,他们都已经举兵叛乱了,那就没有余地可言。“
李世民才不会怕什么路途遥远地势险恶,他连强大的突厥都敢直接打,何况区区岭南蛮夷。
正说著,
又有內侍来报,
陇右急报,吐谷浑入寇洮州、岷州!
李世民眉头紧皱,咬著牙,
他本以为,突厥都被击败征服了,
这天下將很快平定,
可现在朔方的梁师都硬抗者不肯投降归附,
岭南的这些豪酋又起兵叛乱对抗朝廷,
连之前老实了一阵的吐谷浑,居然又再次寇边。
他刚受封为太子,
这四方形势,居然越来越恶劣了。
李世民想喊打,可此时面对著萧瑀等宰相,他也喊不出口了。
总不能同时四面出击吧,
他是优秀的军事统帅,也知晓朝廷不能这样做。
“无逸,你有何意见?”
李世民望向李逸,这也是位不曾打过败仗的常胜將军。
“殿下,兵来將挡,水来土淹。朔方梁师都割据顽抗不降,岭南豪酋不服王化叛乱,
还有西北吐谷浑再次寇边,
这是三件独立的事情,可以分头处置。
梁师都,那是统一战爭,必须得打,而且得快,不能拖。
以雷霆之势,將梁师都打掉,收復朔方,统一天下。”
李世民笑著点头,
起身在殿中踱步,“无逸说的好,统一不能有片刻的犹豫,你继续说。”
“殿下,
其实打梁师都这条死狗,朝廷甚至都用不著出多少兵。”
”甚至,朝廷不出一兵一卒,也都可以平灭梁师都。“
这话,让几位宰相都坐直了身子。
连被特別召来的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