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举入侵,已经开始了反击。
拿下蔚州、北燕州,代州的雁门又还能坚守,颉利这次入侵,看来要被顶住了。
只要能顶住颉利的攻势,那么接下来就有机会和谈了,他们也许真的就能回到长安了。
四人,心中不约而同的,都对李逸王君廓寄以厚望,尤其是对就在代州隔壁蔚州的李逸,更是充满期望。
那可是大唐开国以来,战功仅次于秦王,还从未曾一败过的大将军王啊。
代州南面二百里,忻州城外。
一骑飞奔入营。
骑士滚鞍落马,风尘仆仆,“快带我见燕王!”
高开道正跟突厥执思部酋长,执思淹颉利发商议攻打忻州的办法,他们奉颉利可汗之令,联军三万来攻李高迁镇守的忻州。
两人面对忻州城,倒没急,这些天一直忙着先扫荡外围,其实就是大肆抢掠。
忻州只是处于代州和并州之间的小州,四面皆山,牧马河流域有个小盆地,仅有两县。
但却是并州北面门户,有数道重要关隘。
高开道和执思淹没急着攻忻州,各自分兵抢掠,抢的盆满钵满,最后才再合兵忻州秀容城下。
“大王,”
骑士被带到高开道帐中,声音嘶哑的喊道:“定州李逸、幽州王君廓,突然出兵,他们已经夺取蔚州和北燕州了,”
“李逸出兵突然,攻势迅猛,还派兵抢先夺取了瓶形关,我不得不绕道云州再经朔州过来报信···”
刚才还在为这次抢掠收获颇丰而得意的高开道,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的望向骑士。
“你说什么?”
“大王,蔚州、北燕州,全丢了,所有关隘城堡,全丢了。”
“怎么可能?”高开道腾的站起身,眼睛瞪大如铜铃,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军都陉、蒲阴陉、飞狐陉,这三条通往山西的要道,我都派兵驻守关隘,
军都关、白壁关、倒马关,每关都有起码两千老兵,又派了新招募的三千新兵,另外北燕州、蔚州的城中,也有几千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逸他们难道肋插双翅,会飞?”
可那信使说军都关只守了一天一夜,白壁关、倒马关更是唐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
牙军总管张金树在旁边道:“大王,事已如此,接下来怎么办?”
高开道烦躁的很,想砍人。
上次在河北,他被迫撤到山西,结果王君廓那狗贼,趁机连抢他三州。
他就剩下山西两州之地,一州原来还是李大恩的。
本以为,分兵把守三陉通道,李逸他们攻不过来,一时也无力来攻,他带兵来协助颉利攻代北,在这边抢掠补充,也是在颉利面前展现忠心和作用。
哪知,
后院失火,还一下子家当才没了。
哪怕是再偏僻的山后两州,那也是他如今仅剩下的地盘了。
没有了地盘,他可就成丧家之犬,手底下就这两万兵马了,连个家都没了。
强压怒火,
仔细询问详情,高开道是既惊且怒,真的被偷家了。
虽说他把精锐都带来了,留守的都是些老弱,以及新拉的壮丁,而且还缺粮。但凭险守关,也不该被唐军如此轻易夺取二州。
可事实就如此,
甚至因为李逸第一时间偷袭夺取了瓶形关,堵往了来代州的道路,这信使还是绕了极远的路来的,李逸攻夺蔚、北燕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该死的李逸。”他咬牙切齿,当初在定州,也是此人,让他大好局势而尽丧,现在更是把他家都彻底抄了。
还有王君廓,那狗贼更阴险,先前夺檀蓟平三州,现在又夺他北燕,正面不敢战,就敢耍阴招。
“大王,现在怎么办?”张金树等一众将领都问,他们虽人在这里,可许多人妻儿老小,可都已经落入唐军之手了。
砰!
高开道一拳砸在几案上,
“传令全军,立即收拾,杀回蔚州,我们一路打回去,把我们的地盘夺回来!”
执失淹听闻高开道要立即撤军,连忙前来劝阻。
可高开道却不理他,“执失俟斤,我们的家被偷了,儿郎们的家人落入唐贼之手,我必须马上夺回城池和将士们的家眷,否则全军就要散了。”
当天,高开道不顾阻拦,独自率军匆匆北撤。
执失淹和其它几个突厥酋长,带着万余人马留在忻州城下进退两难。
半夜。
忻州城门悄然打开,右武候大将军、忻州刺史、江夏郡公李高迁,率领城中兵马突然杀出,
这位太原元谋功臣一马当先,手持马槊直冲突厥军营。
他的斥候已得知高开道两万多人马北撤,不管是何原因,现在城外就万把突厥杂部,因为高开道的突然撤离,剩下的突厥人来不及调整营地部署,处处是破绽。
执失淹被孙子执失思力叫醒,“阿祖,城里唐军杀出来了。”
“哦?这个李高迁倒是有些胆量,不过来的正好,咱们将他围歼。”
执失思力苦笑,“阿祖,有两个小部落已经弃营而逃了,咱们还是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