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没忍住,嗤笑出,满是幸灾乐祸。
镜玉一般也会故意去刁难忘情宗。但这一次,容易找到一个疏漏,新仇旧恨一,当然会留情面。
秦长熙面具下的唇慢慢勾,拿折扇作礼:“那长熙就恭敬从命了。”
天枢想说什么,但镜玉无意间释放的威压让他说出话。这也是什么九大宗总会有一个洞虚期长带队的原因。真正直面化神期修士,大乘期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秦三公子,秦长熙?紫金洲秦家?其余长纷纷神色一凛。
秦长熙带银色面具,笑了笑,摇折扇,迈步往最靠前的那扇椅子走去。
其余暗中交换眼神,都对那位一直迟迟未现身的忘情宗太上长半是唏嘘半是怜悯。
秦长熙落座,那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忘情宗理亏在先,那长就算回来,恐怕也未必敢和秦长熙相争。
衡白脸色苍白,急了,可是刚开口说出一句话,马上就感觉咽喉一股莫名的灵力扼住。
秦长熙从容迫就要落座。可在他靠近椅子之前,一片梨花从椅子后的树上落下。轻飘飘,却卷罡风带清锋——猛化利刃,将他手里的折扇割裂。
咚。半截折扇落到上。
所有愣住。
秦长熙猛抬头。
仙宴灯华满堂中,谢识衣自云台走下,雪衣纤尘染,广袖云,平静道:“酉时到了吗?”
酉时到了吗?没到。若真按时辰来算,还差一柱香。
他出的一刻。
整个仙宴像沸水结冰,顷刻凝固。
镜玉笑出来了。
而秦长熙握半截折扇,唇抿成一条直线。
谢识衣往前走,这是他闭关百年后第一次出现在九宗面前。所有都大气敢出,身躯僵硬,可是脑海里已经思千转。
谢识衣走近,熟悉的轻薄鲛纱出现视野,清寒一霄玉殿的天壁台阶。
众脸色一白,齐齐道。
“拜见盟主。”
“拜见盟主。”
秦长熙也是中大骇,知道谢识衣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镜玉的神色变幻在一瞬之间,她眼波流转,随后才笑道:“渡微?”
谢识衣:“你刚刚是想让秦长熙坐这里?”
镜玉神色变,微笑道:“这事么?误会而已,我还以你来了呢。”
谢识衣没有跟她多说什么。
秦长熙站在一旁,银色面具下又恢复和善的笑,还微微俯身,伸出手道:“盟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