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谢识衣听完没有一点表情。在言卿太快乐没看路时,拂袖帮他卷散脚下的一根枯枝,不作回答,轻声问:“你觉得我现在惊还喜?”
惊喜惊喜,惊喜?
言卿上辈子拜七公公所赐声名狼藉,所以非常能理解谢识衣现在的心情。
但听到他的问话,想气气他,想也不想说:“那当然喜不胜了!幺幺,看来你在上天的生活非常丰富彩吗,艳福不浅艳福不浅。”
谢识衣没说话。
言卿眨眨眼:“所以真的假的?”
谢识衣偏头轻轻看他一眼。
月色红梅相映,他认真看人时,眼眸深处的幽蓝若隐若现,跟碎玉流星般。许久,才收回视线道:“假的。”
言卿:“嗯?”
谢识衣说:“能见到我的人。敢到我面前放肆的人更。”
这虚构的民间话本,这世俗臆想中的他。
却同样……他们之间错失的一百年岁月。
谢识衣顿了顿,静静道:“拜入忘情宗的一百年,我都在修。之接仙盟,就一直在霄玉殿。我并没有不近人情,会走到我面前的人,没有一个需要人情。至于薄情寡欲——”说完,他低声笑了下,音色凉薄:“我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个性格。”
“啊?”言卿没想到会得到他那么认真的解释,一时间拿着话本在风中懵了懵,许久才讪讪说:“哦。”
谢识衣淡淡问:“你还要讲吗?”
言卿反问:“你要听吗?”
谢识衣抬眸看他一眼。
其实他听过这些评价。这类民间话本没人敢让他看见,不表他不会知道。
可知道也不意味着想了解。
但九千九百阶过于漫长,而言卿的兴致又几乎都跃然眼上。
谢识衣说:“讲吧。”
“好诶。”言卿眼眸倒映星光,眼眸完成月牙,又新把那个话本翻了出来。他现在纯粹就无聊了,念之前还嘴提一句:“谢识衣,你还记得以前幽绝之狱我给你讲的那些故事吗?”
谢识衣:“记得。”
乱七八糟,毫无逻辑。
言卿颇为信说:“我觉得我当初要没魔域,在人间当个说书人也不错。”
谢识衣凉凉道:“你确实可以把己饿死。”
言卿翻个白眼,把书拿出来拍了拍:“谢识衣,你话不要说的那么绝情。你但凡会一点书里面的甜言蜜语,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人见人怕。”
谢识衣神色冷淡,垂眸,安静看着言卿脚下的路。
言卿照着第一段往下念,说:“开始了。小师弟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首席师兄的场景。他御剑从外游历回来,白衣飘飘,宛若谪仙……好长,我不念了,我给你概括一下情节吧。”
他直接看目录,都能猜出概情节。
“小师弟忘情宗的杂役弟子,在家族备受欺辱。一个人拜入忘情宗,依旧被人欺负。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天,被同丢在了宗禁地的寒池边。好巧不巧,慕容师兄正在这寒池里沐浴。见小师弟楚楚可怜的样子,于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收为徒。”
谢识衣面无表情。
言卿边看目录,边一目十,说道:“慕容师兄这个唯一的徒弟极好,他练剑、他修,还给他无数灵丹法器。小师弟被天下人嫉妒,视为眼中钉。他们小师弟暗中下脚,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