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了你,朕不许医给你看病,让你尝受橙儿之苦,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皇后自刎后,皇后几乎日日跪在宫前哭诉,暗示那些事皆是她姑母所为,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时皇后痛失孩,深陷其中,身为父亲也极是难过,便信了她。
这么多年,也曾数度怀疑,可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皇后又恪守礼节,伪装得温柔贤淑,也不能无故废后。
直到近来,发觉她一些作,渐渐她面目给揭露。
皇后闻言,眉目费劲一扯,枯涸的眼底许久才蓄起一滴眼泪,她狰狞地干笑几声,继如枯叶跌落在地。
孙钊命四名内监拧着皇后送去冷宫,又亲自去坤宁宫封殿,收回皇后凤印。
四名内监拖着皇后一路出了珍珠阁,下台阶时撞见前来接皇后的沈柚。
沈柚目光落在皇后身上,显见地愕了愕,皇后神色枯败,仿佛苍老了十多岁,若不是那身皇后品阶大妆,她还认不出来。
皇后余光也瞥见了沈柚,她眼珠忽然转了下,募的闪现几分微亮的神采,低低笑了一声,路过沈柚身旁时,她咬牙出一句话,
“你也不过是为人做嫁衣裳!”
沈柚闻言眉头一皱,琢磨片刻,不知其意,再去瞧皇后,却见她已被内侍拖去老远。
是夜,皇帝探望大皇裴澄,温声安抚一番,命大皇明日前往皇陵,拜祭珍妃,与此同时着大报恩寺做七天法事,超度珍妃亡灵。
傅娆背着医囊,穿过一片园林,慢腾腾迈出后宫,她神色怔怔,双腿如灌铅似的,每一步走得极是艰难。
离开珍珠阁时,皇帝似乎有意留下她,她装傻充愣躲过去了。
周行春在她前方,扭头瞧她,也是心头千回百转,默然叹息。
见傅娆倚靠在通往医院的宫墙下,瘦弱地如同蝉翼,心疼至极,同时也略有些恼怒,踱步至她跟前,低声喝道,
“你又胡乱些什么?”
傅娆一愕,愣愣望着,强撑许久的泪水霎时滑出眼眶,哽咽着道,“周医,你能帮帮吗?”
她话未完,周行春忙四下瞥一眼,皱眉喝道,“胡闹!”
沉沉吸着气,面色紧绷,一字一句劝她,“陛下你已然格外优渥,你千万不要触碰帝王的底线,追随陛下多年,雄才大略,绝不可能任你胡来。”
见傅娆露出苦涩,又焦急宽慰道,“你不是当年的珍妃,你一身绝技,谁也害不了你,陛下也不是当年的陛下,那时初登大宝,内忧外患,后宫被皇后控制,分身乏术,眼下坐稳帝位十多年,且不这后宫被牢牢掌控,便是四海也无人敢生出异心,你能遇见现在的,是你的福气,切莫乱,别害了自己,也牵连了家人。”
周行春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傅娆,傅娆眉睫轻颤了下,讷讷点头。
周行春犹然不放心,再劝,“陛下一心一意为你周全,你若现在生出异心,必定令陛下心寒,可是天。”最后语重心长道,“北燕使臣犹然在京,废后一事怕是得耽搁几日才能外张榜,陛下该要忙上一阵,着人送你回府,你好好在家里歇息三日,陛下那头替你分,你身养好,平安诞下皇嗣方是正理。”
傅娆出神地望着脚尖,默然点头。
三日后,北燕使臣离京,独留下敏敏公待嫁明郡王。
皇帝随后下达废后诏书,文武百官震,要求三法司出具文书,三法司数位堂官珍妃一案真相公布于众,众臣无言。
除了皇后这罪魁祸首外,当年涉案之人早被皇后斩草除根,至于那老妪,后自刎于珍妃陵前,皇帝念她首告有功,留她全尸,赦免她族亲。
朝堂为此事议论数日之久,不过议论之余,更多的是新后的展望,多朝臣暗中属意三皇生母李嫔为后,也有人提议让世家贵女沈柚正位中宫,还有朝臣认为,皇帝该趁此机大选,再选德工容貌俊秀者,为后。
皇帝数日连轴转,处理好诸事手尾,亲自在御书房提笔写下立后诏书。
冷怀安笑眯眯在一旁替研磨,
“陛下,您就不能等一么,废后刚被打入冷宫,朝中热议不停,等风头过了再下旨岂不更好?”
皇帝捏着御笔,望向窗外空茫的天色,喟叹道,
“你是不知,朕近来心中略有不安,那夜她脸色极是不好,朕不再耽搁,况且,朕的孩儿也等不起了,钦天监占卜,最近的吉日在开春大年初六,朕该要在这之前下诏,还要服文武百官,怕是得费些时日。”
冷怀安了,颔首,“也。”
皇帝提笔,一蹴就写下立后诏书,最后郑重地盖上玉玺,擒着明黄的圣旨,来回仔细研磨,见无误,重重舒了一口气,
“后日朔望大朝,朕便宣布立她为后,以她之名望,百官定无异议。”
朝议过后,这封诏书交由司礼监和内阁盖戳,最后下发各部,由通政司广布天下,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皇帝俊容露出久违的笑容,仿佛卸下一方心事,眉宇清明湛然。
当年功勋卓着,父皇属意继位,那乔氏得讯,立即侄女赐予为正妃,父皇为了平复乔氏不立九皇之怒,答应这门婚事,当时征战在外,也是惘然。
受制于皇后多年,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