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给白茸打造一个专属的笼子,之后,把她关在里面,锁住四肢。
“你是不是满意了?”他阴沉沉笑说,“孤将这笼子放在王都中心,每日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你在这狗碗中喝水的样子。”
白茸是他的什么人,有心疼的必要吗?无非又是装柔弱装可怜,然后之后又伺机逃走。
以为他会在乎?把自己看得太高。
可是,白茸没有说话,身子软软倒下了。
沈长离是见惯了血的人,他自己流惯了血,手上断过无数条性命,可是他以前,还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下身能流出这样多的鲜血。鲜血汩汩流淌着,很快汇聚成了一小滩,把那脏兮兮的囚服都染红了。
她穿的囚服很破,短小,甚至不能完全遮盖住身体。嘴唇皴裂发干,手指也伤痕累累,就这样,一直蜷缩成一小团,还在不住着哆嗦。
他狭长的眼沉沉凝着她。像是第一次看清她,要把她看穿一般。
这也是她装出来的……以为他会信,还是以为他会在乎?
“来人!”
很快,弯曲的地道中亮起明亮火光。
一列妖医慌慌张张,都弯着腰,鱼贯而行跑来。大半夜被四五道诏书急诏来了北狱,好几个衣冠都没穿整齐。
红叶也被叫来了,走在队尾,她只是远远看了地上白茸一眼,便傻眼了。
之前她以为白茸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到这样的地步
大夫在白茸身边蹲下,初步检查了一遍,下意识说:“怕是要滑胎啊……”
沈长离面容阴冷,像是没听明白一样,他瞳孔覆着一层淡淡的暗金色,缓缓从白茸身上挪到他身上:“……滑胎?”
他居然像是没听明白一样。
被他那样看了一眼,妖医不敢隐瞒,只能说:“王上,这罪婢有孕在身,已有至少三个月了。”
白茸裙下还在不断流血,地上都是鲜血,整个人还在不住地发抖,她昏迷中,也正处于极度惊恐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中。
“需要立马救治。”妖医说,“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身体底子又虚弱,这脉象已经有滑胎之相,必须马上抢救……不然,莫说孩子,大人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沈长离眸色阴晴不定,那张清俊的面容没了往日冷淡,取而代之是极端阴沉可怕的神情。
妖都主殿长明灯亮了一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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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沈长离的妃子,是高阶的妖兽血统,以后定然也会生下沈长离的其他孩子,想到这,白茸克制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长离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都会遗传到他的血统,因为母亲也是高血统的兽,这些孩子出生便很强大。
而她的孩子,遗传了她的人类血脉,说不定会在监狱里出生,和她一样地位卑贱,命运凄惨,从小便遭受无尽的折辱。
像她一样,从小便被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欺负羞辱。
她自己尝过,知道这样的滋味有多可怕。
她以前发誓过,以后一辈子都只会有一个孩子,要给孩子爹爹和阿娘全部的疼爱,沈桓玉那时把她拥入了怀中,笑着说好。他不喜欢小孩,但是爱屋及乌,想到那孩子也有一半她的血统,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自然会喜欢。白茸也从未怀疑过他未来会是个好父亲,绝对不会是
况且,沈长离现在是妖君,白茸见过许多不受宠的皇子公主的下场,能抱住一条命都算是好的,
一个男人不爱这个女人,对她的孩子也定然毫无感情,说不定压根不承认。
这个孩子是一场□□的产物,她怎么能生下来
甚至利用孩子来折辱报复她。
她绝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甚至只要一想想,腹中孩子会遭受和她一样的苦,她心中便绞痛。
况且,就算不是如此。
她想到了九郁滴血的头颅,手指轻轻抚上了腹部。瞬间心如刀绞。
她没有将这个孩子带来世上的资格。
她还背负着那么多没有偿还完的罪孽?_[(,怎么有资格心安理得的迎接新生命。
碧翠完整地将她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她笑着说:“我在一直备孕,之后,说不定也很快会怀。”
碧翠染着豆蔻的手轻轻抚上小腹,“说不定,这里已经有王上的孩子了。”
“我这这月的月信也推迟了。”她说。
“若是真有了,孩子血脉应是很不错。”
若是遗传到了沈长离的血脉,出生化形就差不多能有化神期的修为,若是经历了雷劫淬炼,可以化真龙。
白茸脸色越发惨白。
见她这般模样,碧翠方满意地离开了北狱。
她来过这一场之后的第二日,便有人来了。
打开了白茸的监狱门,把她带了出去。
白茸走过了一条细长的甬道,她被带出了北狱。
白茸浑浑噩噩,许多年没有见过光,她甚至有点受不住这激烈的刺激。
妖界衙门和人间的区别不大,高堂上坐着的是一个面色黧黑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