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了都
要去阴曹地府寻她一起转世。
郎心易改,爱恨难消。
她流着泪,惨笑道:“沈桓玉,你是知道,我放不下你,寻不了别的男人,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说话。你知我天生下贱,甘愿将心捧出来,送给你这样一次次的践踏。”
“你这次又要娶谁,白芷,楚挽璃?还是哪个新的女人?”她数不清他与多少女人有过首尾,甚至还出没秦楼楚馆,吻技估摸着也是在那些女人身上练出来的。她装作不在意,可是,一想起便依旧心如刀割,每晚却也只能靠不住地回想这些画面来提醒自己,用来减少对沈桓玉的爱与思念。
“你若真希望如此,我便听你的。”她泪水不住往下落,“如你所愿。”
“我会找到很好的人,与他好好走下去,一生平安幸福。”
沈长离面容冷淡,随她说着,一言未发。他将一个包袱放在了她身边,便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白茸独自在风中坐着。
她用僵硬的手,打开了那个包袱。
最上面,是各类山货,还有完好放在剑鞘中的袖里绯,估计是小满小盈搭来的,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到沈长离手里的。
最上,却是一个熟悉的梨木雕花食盒。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食盒,备在沈家中。
她打开食盒盖子,里头满满当当都是点心,还散发着热气,全是她以前喜欢的各式口味。
白茸拿起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顺着侧腮不住往下滑,她喉咙发干,一块栗子糕吃完,没品出任何甜味,只有满口的咸涩。
明日,终究还是会到来。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配好袖里绯。晨风中,宏伟的上京城轮廓缓缓浮现,宛如一场盛大的告别。!
白茸:“……”
她低低说:“谢谢。”
她很感激顾寐之,最开始,她对他第一印象很不好,觉得他是个轻浮又不靠谱,如今却发觉他粗中有细,细腻又会关心人,身上有很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白茸希望成为一个,可以给他人带来快乐与幸福的坚强的人。
她这辈子既已如此,她希望未来,可以多多看到别人的笑颜。
白茸对人情绪很敏感。
待晁南离开后,她看了一眼四周,卧房内没有镜子,白茸记得之前五斗柜上放着一面铜镜的,如今也消失不见了。
她有些愣神,摸了摸自己面颊,没任何异样的感觉。
算了。
她又小睡了一会儿L,起身后感觉舒服多了,精力也恢复了大半。
白茸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给自己随意挽了个发髻。
她还是不太放心,预备回竹石村看一看。
袖里绯还在小盈那儿L,她只能找晁南要了一把备用的剑,也能勉强用着御剑飞行,只是体验比用袖里绯糟糕很多。
白茸到了竹石村,在刻着村名的石头边停了下来。
她进了村,在村口小溪正遇到一个陌生的妇人,怀中抱着洗衣盆,一手拉着孩子,应是正预备去洗衣裳。
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看清她的脸,她唇一抖,手里衣服盆子都掉下来了,面上满是恐惧。
白茸愣住了。
小孩也看清了白茸,竟吓得哇得一声就哭了:“阿娘,妖怪又来了。”
妇人忙蹲下去哄孩子:“别哭别哭啊,阿娘马上把妖怪打走。”
她拎起那根捣衣的棒槌,提起来做势要打她,还朝她啐了一口:“你是哪里来的妖物,如今我们有仙人相助,什么妖魔鬼怪都进不来。”
见那小孩子哭得脸都红了。
白茸捂了脸,一句话都没说,飞快转身离开了。
她想到了之前晁南的怪异反应。
离开村子之后,白茸找了一条无人小溪,在溪边蹲下。
平静的清澈水面上,映照出了她如今的脸。左边脸颊上,竟然布满了没有规律的赤金色纹路,甚至微微凸起,覆满了她原本雪白的整张左脸,白茸面容苍白,黑发白肤,配着这诡异的半面脸,看着确像妖物所化,极为骇人。
白茸怔怔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
她想,今日不如还是先不去见小满和小盈了吧,她怕吓到了她们。
她远远站着,看到有数个青岚宗弟子出入竹石村,似乎和村民相处不错。如今,已经有青岚宗接手了这里,那看来,应不存在再有什么问题需要她了。
白茸御剑回了上京。
一路上,她遇到了不少人,十个人中几乎有八九个会回头诧异地盯着她,尤其是男人,目光各不相同,有惋惜的,有厌恶的,有畏惧的,还有好奇的。
她觉得自己很像供人观赏的珍惜动物,人却又很麻木,也提不起劲悲伤。
之前在顾宅,竟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起此事,估摸着是顾寐之交待了。
她也终于明白了,侍女和晁南看她的眼神。
是小心翼翼,怜悯,看病人的眼神。
以顾寐之的医术,也没给她做什么治疗措施,白茸估计着,这印记可能是去不掉了,她需要顶着这张脸过下半辈子。
白茸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