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涉险。
应琥发现了慕羡礼是魏明宗转世的事情,这是令慕云殊没有想到的事情。
因为即便是两个人的容貌相似,也不能够断定,那副躯体之下,是与千年前的那位帝王
相同的魂灵。
应琥原本不该有这样看穿魂灵的本事。
除非,他的修为已到达一种深不可测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贸然带走慕羡礼,而对逐星毫无顾忌。
很显然,他现在已经丝毫不忌惮逐星的存在了。
所以逐星这一去,或许便是凶多吉少。
这本该是他应当担负的一切,他绝不能让逐星来替他承受。
可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眼前有
一道淡金色的流光闪过,不过刹那,那道光影在他的眼瞳里陨灭消散,而他的意识也随之陷入黑暗。
手指间燃烧着的淡金色火焰跳动着,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照着逐星的侧脸,光芒明灭不定。
“你……”晏灵川看着她的举动,一时愣住。
“他不能去。”
逐星垂着眼帘,看着无力地倒在她臂弯里的慕云殊,轻声说了一句。
值此深夜,逐星在慕云殊的画室里,将那一幅《天阙》找了出来。
画卷在桌案上徐徐展开,房间里的灯光被按亮。
缥缈云端里若隐若现的宫阙,或是令她想起了一些事情,逐星忍不住用指腹摸了摸那一道宫阙的朦胧剪影。
他真的,在天河里添了几只羽翅如雪的……鸭子。
“这仙鹤画得好。”晏灵川赞叹了一句。
“是鸭子!”逐星纠正他。
“……你不要骗我,我是神仙,我可是见过真的仙鹤的。”晏灵川一脸怪异地看着她。
那怎么看都是仙鹤嘛,就是小一点儿的仙鹤而已。
他还指了指那忽浓忽淡的烟云间展翅的鹤影,“你看,这肯定是那几只的娘亲。”
逐星抬头瞪他。
也是此刻,晏灵川才发现,她竟然早已红了眼眶。
那双圆圆的眼睛里拢着浅淡的水雾。
晏灵川顿了一下,说话干巴巴的,“好,是鸭子,是鸭子……”
“你……把这幅画拿出来做什么?”他又问她。
逐星定定地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一会儿,又抬眼望了望那边躺在床上,陷入昏睡的慕云殊。
她说,“我要把云殊,藏进这幅画里。”
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大,可应琥要找到他,却一点儿也不难。
或许只有把他藏进另一个世界里,才能保护好他。
晏灵川初闻此言,他惊诧地抬眼看向逐星,眼睛亮起来,“这个办法好!”
逐星是因慕云殊而生的画灵。
而慕云殊笔下的每一幅画,都因他而自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
那里,该是适合他躲藏的最佳的地方。
三天的时间,晏灵川和逐星找了许多的地方。
最终,逐星凭借着自己对于应琥灵力的感知,找去了平城最大的别墅区里。
令逐星没有想到的是,她找到的那个人,竟是一个女人。
她化作一
道淡金色的流光从阳台半开的玻璃门进去,刚好看见那个穿着酒红色及膝连衣裙,皮肤雪白的女人正掐着一个小孩儿的脖子,她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很不正常,眼白泛红,眼瞳空洞。
眼见着那个被她掐住脖子的小孩儿脸色都已经开始发紫,逐星连忙显出身形来,手指间一道淡金色的流光飞出去,瞬间就将那个女人掐着小孩儿脖颈的手给划出几道血痕。
女人吃痛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小孩儿一下子
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咳嗽着,浑身都在颤抖,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逐星跑过去,把那个小男孩儿扶起来,却被他忽然抓住了手腕,重重地咬了一口。
逐星皱起眉头,然后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妈妈,妈妈……”小孩儿哭起来,看着那个女人,嚎啕大哭。
女人像是有一瞬怔愣,她眼里的绯红褪去几分,或许是记起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了一声。
也是这一刻,逐星看见了她耳后的属于阵法的印记,上头甚至还有黑红的气流在涌动着。
逐星干脆直接伸手,抓住那个女人肩膀的顷刻间,她的手指触碰到女人的脖颈间时,淡金色的气流涌现,如一簇火焰一般,灼烧着那阵法的印痕。
女人惨叫的声音尖利刺耳,烈火灼烧着她脖颈间的那一寸皮肤,散发出皮肉燃烧的焦味,甚至还混合着更加浓重的血腥气。
女人的脖颈鲜血淋漓。
但此刻她的眼白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她躺在地上,看着那边已经被逐星施了术法,弄晕过去的小孩儿,她的眼眶里泪水积聚,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逐星从她这里得到了一颗黑色的晶石。
那是她前两天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到的。
逐星能感受到那上面附着着应琥的气息,甚至还有令人心智迷失的阵法。
应琥利用这种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