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再那么明显,做的都是拐卖清白姑娘去烟花柳巷,绑架有钱人家的孩子。
这些姑娘,大多数都被他们糟蹋过,不止被糟蹋还要被教里的女恶徒毒打,骂狐媚子,勾引人的腌臜话。
有的性子烈,自尽,死后还没被放过,这群人把姑娘的尸体熬成汤,与众人分食。
绑架来的孩子也是收到赎金就立刻杀死。
恶事做尽。
他们都是群体行动,男女老少皆有,教内通婚,一代传一代,新的一代,很快就会被大人们的戾气感染,成为散播恐怖的其中翘楚。
是庆朝人闻风丧胆的邪教,只要在夜晚哭闹的小孩子耳边说上一句“抓小孩的临神教来了”就能止小儿夜啼。
那时候的庆朝已经濒临穷途末路,再无力围剿邪教。
临神教的威名远扬,一发不可收拾。
然,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人谈之色变的临神教,突然间就一夜消失了。
一直到庆朝覆灭,也再无音讯。
无人知,临神教是遭了报应,一月内无数人以千奇百怪的方法暴毙。
几千人的邪教只剩下几百余党。
他们搬迁到无人居住的原始森林隐居起来,想要躲避杀身之祸。
到这个时候,这个邪教依旧没有悔改之心。
他们想到了一个新的寄托。
——祭祀。
他们要的不是结果,他们只在追求心里安慰,原始森林没有人能抓来祭祀怎么办?
反正老弱病残已经没有用了,不如给他们做个祭品来的有价值。
他们没有丝毫亲情的概念,父母只是一个称呼。
这个祭祀,说是祭祀,不如说是屠戮。
对血的渴望在他们脑海里不可磨灭,他们喜欢刺激,喜欢血腥,喜欢屠戮,喜欢做一切的坏事。
祭祀七天举行一次。
临神教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两百余人,都是一些比较年轻的男女。
没有祭祀的祭品了,他们开始恐慌,每日都陷入对死亡的害怕。
然而,恐惧才刚刚降临。
夜晚的哭声,鬼影憧憧,走不出去的大山,红色的河水,泥土下的枯骨。
都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茧。
作茧自缚。
最后,他们在同一天被鬼影们杀死。
这就是解脱了吗?
不是。
七日重祭。
每七日一个轮回,他们生生不息,他们死不瞑目。
这就是属于他们的永生。
※
叶布修听到呆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这些都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人……”
小鬼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个鬼了,还怕到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叶布修轻拍他后背,他问黑袍人:“阿嗒也是被他们杀死的?”
黑袍人眼神都没分半点给他膝上的小鬼头,只凝视男孩,“他,勉强算是替补剧情人物。”
叶布修头上浮现一个大大的“?”。
黑袍人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了一句:“有他没他,都没区别。”
“那……”他想问灵在这个副本里,是处于什么位置。
“啊!”一声惨叫从前方传来,凄厉至极。
叶布修循声望去,视线却被一抹黑色遮盖。
他伸手触摸了下,手透过那层冰凉的黑,一下子就穿了过去。
还是看不见。
他冲黑袍人的方向喊:“是您吗?我不怕的,您还是……”
黑袍人冷冷打断:“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害怕,才遮盖的吗?”
叶布修:“……”那你倒是放过我的眼睛,它说它想重见天日,谢谢。
“你再说一遍,嗯?”黑袍人这话有点阴森森。
糟糕,心里想的嘴顺瓢给说出来了……
他看不见,黑袍人一张冷淡脸,变得更加冷了。
黑袍人有点生气,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他从来都没见过像他这样不尊敬他的人,不过一次好心,这人还以为他是在在意他吗?可笑。
他从不会在意这些儿女情长,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在意这些,那么大一个人还……,真是丢人。
叶布修转移话题:“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黑袍人不答。
过了有一会,他眼前的黑被去掉,视线恢复正常,他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是一个逼仄的角落,几间高脚屋围成一圈,叶布修看到了——
一团打码的马赛克。
他眨眨眼,再看,依旧是一团马赛克。
他望向高贵冷艳,十分难以接近的某位黑袍人。
宁真的是高冷人设吗,兄弟?
宁该不会是隔壁傲娇穿频了吧?
宁不应该是高贵冷艳,难以接近,龟毛成性,的**oss吗?
宁不应该在有人说出自作多情的话的时候,给他来个十分恐怖的睁眼杀吗?
宁变了。
叶布修:“那个,我真的,不晕血……”
黑袍人端坐在那里,由他的目光注视,八风不动,把高冷人设端起。
小鬼头倒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