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楚舜目光愤恨的盯着他,又看向和楚嘉裕站在一起的陈琅,不甘道:“我身上有哪一处到底比不上他,不就是多一个情人吗?这种废物还要你为他守身如玉?”
陈琅忍着头晕看他一身衣衫不整,想起方才那股逼人的香味和濡湿的吻,眉头深皱:“这有什么可比性,我不喜欢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楚舜的表情一僵。
“如果你真要这么比,那么我可以给你细数出来,”陈琅对这个满眼欲望的男孩不留情面的说:“你污浊的灵魂,低劣的人格,还有肮脏的身体,没有一点是比得上他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楚嘉裕的脸微微朝他偏向了一些。
被人强行控制着做这种事情让陈琅觉得有些反胃,用目光审视着略显狼藉的楚舜,说出来的话愈发尖锐:“你现在还是未成年的是吧?脖子上还带着别人留下来的吻痕,你是怎么有这个脸面,舍弃父母生你养你的辛辞和期许,舍弃你的自尊和廉耻礼仪,因为贪欢纵.欲而委身于欲望,干出通过给别人下药来获取利益这种恶劣的事情的?”
“我......”楚舜说话有些哆嗦:“我为什么不行,我凭什么不行,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我就有什么,他不过是个寄人篱下没爹没娘的小野种,他有哪里比得过我?”
陈琅眉头深皱:“如果你的素质和修养只能支撑你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确实不配,甚至让我有点儿恶心,别忘了你口中的‘小野种’在你曾经危急需要做手术的时候把自己的一颗肾给了你。”
楚舜咬着下唇,被他说的一番话难堪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衣衫从单薄的肩头滑下去又被他捞起来,踉跄着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陈琅长呼一口气,忽然往后倒退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楚嘉裕触碰他的手,发现他的体温很高,像是在发烫,“哥?”他在陈琅的腿间半蹲下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温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方才的风油精用的是最后一滴,他的仓库已经没有这个道具了,陈琅垂下头,汗液从他的脸上滑到鼻尖,陈琅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仍是有迷迷糊糊的重影,他微微低头,想要辨清那些重影的轮廓。
楚嘉裕有些着急,伸手擦着他脸上的汗,“哥你先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你的手机在哪里——”
他着急的话语就像是忽然被暂停的音乐,带着一股子猝然而止的力道,陈琅岔着两条腿坐在床边,楚嘉裕就半蹲在他的两腿中间。唇角那极轻的触感还在顺着下巴往下滑落,下一刻陈琅的头软软的垂了下去,脸颊贴着身下人的颈侧皮肤一路滑落到肩头,留下一层稀薄得就跟错觉似的余温。
陈琅的身体弯了下来,手臂无力的垂落在两侧,只留下一脸错愕愣怔维持姿势的楚嘉裕。
陈琅吐出来的气息灼热,额头抵着他的肩头,勉强道:“去...医院......”
楚嘉裕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也许是头颅垂落间无意碰到的巧合,陈琅甚至不知道楚嘉裕为什么要愣在原地,他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体温并没有降下许多,催促道:“医...院.......”
楚嘉裕这才回神似的手忙脚乱环着他的腰身让他站起,而后拉过他的一条手臂绕过自己的后颈:“我......我现在就叫车,哥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
把人送去了医院,折腾了大半夜,陈琅醒来的时候楚嘉裕就在身边,没睡,一眼就注意到他醒了:“哥!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琅的目光四处飘荡了一些,随后停在了自己正在打点滴的左手上,他勉强的回忆着,蹙眉道:“这是...什么?”
“你过敏了,哥。”
楚舜一开始用在他身上的药没过敏,但是楚舜自己闻了催.情助.兴的药,因为离陈琅靠得太近呼吸交融,让陈琅间接性的吸入了一部分,所以导致过敏了。
陈琅:“......”离谱。
楚嘉裕手里拿着小药袋陪他打点滴,陈琅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说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楚嘉裕顿了顿,不自在的拿小手指戳着药袋,说:“我给你的手环里面,有定位功能,可能是误触,你给我发了几个健康提示,我那会儿放学回来正好找不到你,就顺着定位找过来了。”
陈琅抬起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捏了捏鼻梁:“今天的事,多亏了你,今晚我可能回老宅休息一趟,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没有去深究这件事。
楚嘉裕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真的可以吗?”
“当然。”
吊完水陈琅带他回了老宅。
肖管家大半夜的依然穿着齐整的制服迎接他们回来,询问道:“需要先喝点汤垫垫肚子吗?”他对楚嘉裕的存在表现得很淡定,甚至语气温和的询问他是否需要一点玉米排骨汤。
“来点儿吧,正好有点饿了。”陈琅往里走。
肖管家给他们盛好汤,“那我先去给这位小先生收拾客房?”
“不用了,他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