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能判断出他目光的焦点,从她的下颌,到嘴唇,到鼻尖,再到眼睛……
四目相对时,他眼睛一眯。
袁知乙睫毛忽而猛烈扇动,似要阻止一道刺目的光芒。
她仓促低头,忽然警告道:“祁聿,你进社这事儿我控制不了,但你不要干扰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当是我拜托你。”
她十分郑重。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能够如此平和地对祁聿提出“要求”。
“嗯……”祁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确实还不错,如果不说话的话。”
袁知乙稍加反应——她说这么多他到底听没听见?还在琢磨她到底漂不漂亮这个问题?
深呼吸,持续深呼吸。
菜上来了。袁知乙把1888的牛肉一筷子全往自己锅里夹,祁聿刚抬起的筷子顿在半空。
他对这类小学鸡式报复行为没太大反应,转而夹了别的菜,向服务员示意再上一盘,而后忽然旧事重提,“我好像跟你说过,在智新社把尾巴放低点走路。”
今晚大家的态度袁知乙不是完全没体会,认命道:“已经晚了。”
一口滑嫩牛肉下肚,她回了祁聿一个微笑。
“行,翘着也行。”大不了跟紧点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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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撂了筷子,看她吃。
漂亮吗?也许吧,但从小到大见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更漂亮的不是没有,美貌对他已经没有多大攻击值。
温柔,善解人意?年少时与同伴随口说的“择偶标准”,面前之人也分毫不沾。
想不通,越看越想不通。
可能他本质就是个单食性动物,同一个人,可以喜欢上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