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後腿就已经不错了。“你父亲找我来说和,我雖然无奈上门,却也知道六姑娘您是不会回去的。”
“既然知道,你又来做什么?”谢寄真语氣也沒好转多少。
白夫人便说: “做了你父亲的太太,总要出来为他交际,不然我怎么做好这个谢五太太,不过,我也做到头了,你父亲与老夫人见你出息,正打算迎你母亲回去再续前缘呢。
“只怕过不了几日,謝家就要与我提和离了,我辛辛苦苦盤算到如今,还不是被一脚踢开……”
謝寄真一听她的生父如此不要脸皮,竟然还做梦想迎回自己的母亲范夫人回去当他的妻子,站起来就忍不住罵道: “这个狗东西,他竟然敢有这个想头!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曾经怎么欺
侮我们母女,如今又奇货可居了?当真是老脸不要!”
白夫人怔住了,她第一回见到如此形象的謝寄真,雖然从前她不怎么见謝寄真,但印象里謝寄真就是一个具有贵女风度的斯文女孩,怎么出去几年,人都变得如此……粗野了?
谢寄真看向白夫人,眼腈微微眯起,白夫人看到她眼腈裏的怒意,面對如此的謝寄真,白夫人倒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只听见謝寄真问她: “你都要被和离了?那还来做什么?难道你实在不想和离,只能上门应
付我?·
白夫人一想到谢五那副德行,心裏火气也上来了,说: “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从前一味顺从,却被他们这样對待。“既如此,我也不稀罕做这劳什子的贵婦太太,只是我和离了自己出去容易,你九妹孤零零落他们手里我实在不忍。”
说着白夫人就拿着帕子擦了餐眼角。
謝寄真看白夫人如此情态,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假使范夫人当初将自己扔在谢家,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这点慈母心肠白氏倒是与她的母亲是一样的。
对于白夫人与其所生的谢九娘,謝寄真也沒有太多恶感,就问白夫人: “你是真心不想与我那个爹过了?”
白夫人点了点头,谢寄真就说: “你回去告诉我父亲,我願意回去,你只管按我说的回去这样说,其他的都不要问,之后我保管你和九娘能离开謝家。”
白夫人站起来想了一会,突然回头朝謝寄真行礼道:“倘若真能如此,县君您就是我们母女的恩人。”
等白夫人走了,谢寄真又去找祝罰,祝翱看了几页谢寄真的书看得头疼,见謝寄真来了忙丢开,说: “你还是喜欢看这等天書。”
谢寄真拿过她手里的书,说: “这本書我也参与编寫了,不是主编。”
祝罰一翻,果然如此,心内更加丧气,谢寄真留祝翻吃了一顿饭,说: “咱们相聚不易,等我爵位之事尘埃落定,必定邀请你们几个一起吃饭,现下还有家事要處理。”
祝罰也没问什么家事,就此告别了謝寄真,神清氣爽地回去了。
另一边,白夫人回到謝家,将謝寄真托付自己的说法告知了谢五与霍老夫人,霍老夫人有些奇怪謝寄真低头之快。
但谢五却不疑有他,只说: “她如今雖然得了爵位,但是範家那群人不顶用,肯定是知道了孤身一人在官场上的不易,所以现在想起来还是得背靠大家族,咱们家對她也不是没有用的。”
谢寄真亲自登门了一趟謝家,亲自告诉谢五,想要自己回来容易,但是他得与白夫人和离。
谢寄真的说辭是,她雖然不希望范夫人回来,卻不希望母亲曾经的位置被白夫人占了,至于白夫人生的那位谢九娘也不要留在谢家,因为謝九娘也是占了自己曾经的位置。
她不提出要求,霍老夫人还觉得有诈,她一提出要求,霍老夫人反而觉得心内踏实了,白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謝寄真的意图与計謀,装模作样地哭了一场,但仍然是被謝家人和离了。
谢五为了尽快和离,还补偿了白夫人不少钱财,只是谢九娘霍老夫人并不想放出去,之前她就漏放了谢寄真出去,导致这样的女爵不能为謝家与宫中所用,如今男女都能科举,谁知道谢九娘还有没有更好的造
化。
谢寄真便朝霍老夫人道: “你要谢九娘,那就没有谢六娘。”
霍老夫人看了看尚且年幼的谢九娘,只觉尚且看不出什么过人处,不像謝寄真自幼就锋芒毕露。
霍老夫人在心裏掂量了片刻,覺得謝九娘資质到底不如謝寄真,想来將来縱有造化,也是比不过謝寄真的,就狠心答應了。于是谢五与白夫人急匆匆地在一天之内就辦好了和离手续,又确定了谢九娘的归屬,白夫人便帶着女儿“失意”離府了。等白夫人母女被处理幹净了,霍老夫人便问謝寄真何时回謝家,谢寄真只是说:“不忙,我先进宫謝恩。”结果她一进宫謝恩就呈上了那样的折子——要求元新帝收回女爵,让其回归母姓。消息傳到谢家,霍老夫人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謝寄真的当,当下就暈了过去。謝寄真如此行迹雖然朝中也有人腹非她不孝的,却也有人好奇谢家做了什么事叫謝寄真寧愿舍爵位就母姓。
一番打听下来,消息灵通者才知道谢家五房又和离了一门夫人,白夫人在京中贵妇圈里素有賢名,而谢五的纨絝混账又是人人皆知,这下两人和离,京中好事者虽不知缘由,却下意识认为定是谢家这边有过,才逼得双方和离。
再打听到白夫人离开时连女儿也一起带走了,一群人更加浮想联翩,连素有賢名善于忍耐的白夫人都忍受不住謝五,难怪謝寄真連姓都不想要了。
元新帝倒是豁达奇葩,接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