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开放,咱们女子就该出去走走。家里虽然还行,但是待久了没意思。”
祝莲点了点头,又问祝影: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任做事?”
祝翻一想到自己在顺天还有差事,心底也有些紧张,就说: “也快了,唉,你也别很快来找我,等我在那真正站稳了脚跟再来。”“你都三元了,还怕在京师站不住脚?”祝莲揶揄道。
“三元又如何?我这辈子如果只能被人叫三元那就是我的失败。京师那样大,那么多厉害的人物,你看我在家里好像很了不起,但是在京师我也就是低品的官,也没有厉害的身世,过了三元的热闹,等到下一
届科举,谁还在乎?”祝翱对自己在京师的身份还是有几分清晰的认知的。
“这样的吗?不过你才做官嘛,什么都是一步步来的,等你以后肯定就厉害了。”祝莲说着压低了声音,有些雀跃地和祝翻说:“你肯定会做大官的。”“你对我好有信心。”祝翻心里当然是想做大官的,她不想一辈子的光环巅峰止步于三元本身。
“那肯定的呀,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外面都说……都说……”祝莲抬起头想了想,她的神情看起来很亢奋,有了几分年少时的神采。说什么?”祝剽看着祝莲的神情,心里有些好奇。
“啊,我想起来了。 ”生女若如祝摆宁,万金之贯也不换’,就是说如果谁家能生你这样的一个女儿,给万金都不能够换,你比万金还宝贝呢。
祝莲越说越兴奋,继续道: “还有还有,现在夸女子聪明,就会说‘才比祝翻”、‘亚翻”、 ‘有祝翻之才’,是才女的外号都是‘小祝翱”、 ‘某地祝罰”这种……你听听,你多厉害呀,大家都效仿你跟随
你,你小时候学习条件也不是很好,都能做三元,那你做官肯定也厉害呀。”
说到这里祝莲抿嘴笑了起来,说: “我能投胎做你姐姐不知道有多幸运,以后不知道能沾你多少的光呢。”
祝翻一听到祝莲嘴里的这些溢美之词,有些头大,说: “我被你说得好有压力。”她其实更加怕自己以后做不好辜负了很多人的期望,但是她喜欢这种压力。
天色渐渐入夜,到了夜里的正席,祝翻把自己亲手酿的桑葚酒拿了出来招待宾客,宾客们一听说这是祝翻亲手所酿,不爱喝酒的都勉强自己喝了几杯,祝剿酿的酒带着果香,也没那么醉人,老少皆宜。
只是她酿的有限,很快就被宾客们喝光了,为了热闹,家里也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是扬州现在有名的戏班子——翠喜班,祝飘小时候听的那个四喜班早就红到了南直隶外了,没那么好请了。
祝翱也喝了一些酒,就去戏台下打算看会戏醒酒,祝英、祝莲、祝棣、祝葵都在,兄弟姐妹几个就一齐坐下看下,台上唱的还是复兴帝的戏,戏台下一群小孩子高高兴兴地挨着看,一边看一边学着比划,江凭
坐在坐前面仰着脸看,鼓掌鼓得手心都红了。
祝翻看着小孩子们的兴奋劲,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大家一起去大户家看戏的情形,只是当时与她一起看戏的人也凑不齐了。
祝莲也想到了当年的那场戏,说: “这个戏没有我小时候看见的那个小公孙的好。”
祝英也记得,也说: “那个凌清姿的戏是真好啊。”
祝翻半醉半醒地往后微微仰了一下,抬头看见了头顶那轮熟悉的明月,嘴上附和道: “那时候是真好啊。”
对着那轮依旧的明月,祝翻在心里突然作了一句诗。
旧月重照我,我却非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