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陈慕背着她, 回到露营地。
这段路程实不远，却感觉走得尤为漫长。
程被放到露营椅上后，她看到陈慕走到一旁, 轻轻揉自己的脖颈，察觉她视线，手又立马落下来，按着肩膀手臂。
“不很累？”程立马关切问。
陈慕沉默, 回不, 不不, 于只道：“还行。”
程点, 视线落他身上，从到脚打量一遍后，煞有事：“我觉得你体力可不行。”
这句节目里好几次想说的话，终于趁机说出口了。
“？”陈慕手停住, 扭看她，眼里有微愕。
“程。”许久, 他音沉重，“我觉得你对我的认知有点不清晰。”
程缩了缩脑袋, 看到自己脏兮兮的鞋子, 立马转移换题, “那个，我先去洗一下鞋子。”
“我去吧。”
他们都没有带备用的鞋，程只光着一只脚坐椅子上，看着陈慕提着她的鞋子去湖边洗干净, 然后再折返回来, 带着她一开了段车，到远处的露营基地, 找吹风机帮她吹干。
程终于重新双脚踩上地面，看着一旁情绪依然稳定的陈慕，为自己搞出的乌龙事件道歉。
“真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这么麻烦。”
“下次一定好好走路，不乱蹦乱跳了。”
“我你男朋友。”陈慕突然强调说。
程茫然：“啊？”
“所以这我应该做的。”他语调随和。
“不用道歉。”
“……好吧。”程默默语塞两秒，夸赞道。
“你真尽职尽责。”
一通折腾下来。
接近傍晚，先前还阴天，快日暮时，天空竟然出现几丝晚霞，湖面波光粼粼。
他们开始生火煮东，锅里咕噜噜，切好的食材一股脑放进去，鱼虾乱炖，加上面条蔬菜，就一份简易版海鲜面。
程和陈慕捧着小锅，坐椅子上，欣赏湖边景色，就着吹来的晚风，慢慢吃着面条。
自然松弛，仿佛两人已经一了很久很久。
这边的山顶，听说星星很。
入夜时，陈慕带着她去找星星。
他打着手电筒，一手牵着她，上山道路狭窄崎岖，两边杂草茂盛，又夜里，除了手电筒的光，周围都黑漆漆的。
程里莫名有点发憷，抓紧他的手，眼睛警惕打量四周。
“陈慕……”她颤着，担忧道，“这里不会有蛇吧？”
他脚步蓦地顿住，回看她，身形微微僵硬：“应该不会吧。”
他不敢确定了。
两人站这漆黑山道上，左右为难，前面未曾探索过的陌生山顶，底下来时的露营地。
相比着前方黝黑的山路，显得格外充满安全感。
“要不，我们还下次再来看……？”最终，程试探提议。
这个提议没有得到任何阻碍，快速一致通过。
回去路上，紧张无形被缓解，得以分出神去感受，才发现，夜里虫鸣清晰，青草拂动，月光格外亮。
山里的夜晚，寂静难得。
原以为看不到的星星，走下山到达露营那片草地时，顶遮挡树木消失，豁然开朗，一片璀璨无暇的星空毫无征兆出现眼前。
“好啊……”程怔怔感慨，眼中惊艳。
“我们今晚看到了星星。”陈慕满意足。
………
他们有几分好运身上的。
回来没多久，乌云就遮蔽，挡住了方才的满片星空，不知何时，周围刮了风，温度降下来。
程去湖边洗漱完，抱着毛巾杯子回帐篷，里亮着灯，两盏帐篷这黑夜里，散发着微光，像两只晶莹的萤火虫，
另一边里人影晃动，陈慕身影映上，似乎整理东。
她只匆匆看了眼，就飞快收回，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你洗好了吗？”陈慕隔着帐篷，问了她一，程飞快应，“好了。”
程收拾一下，钻进睡袋，不一会，她看到陈慕拿着洗漱用品出来。
脚步远去，周围忽然变得安静，程莫名觉得有几分不自，好像，单独外面这样过夜，第一次。
两顶帐篷挨得很近，开着灯，清晰看到里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