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懊恼叹气，索性破罐破摔。
毕竟在小屋里时，穿睡衣的模样都让他看过，又有什么好在意形象的。
大厦外马路，人来车往，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车子。
陈慕也很远就看到了程西朝他走来，今天穿得很职业，高跟鞋白衬衫，长裤宽松，衣摆塞在里面，腰束出细细一截，衬衫领口扣子系到锁骨处，露出白皙的脖颈。
和小屋里温温和和的气质完全相反，莫多出分纤细柔美的女性味道，他很少会产生遐念，这一刻，却莫觉得很同。
陈慕也移开眼，低垂下脸，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数着节拍。
有一点快，但很快恢复如常。
下一秒，副驾驶车门拉开，方才视线注目的人坐到了他身边，空气中，隐约浮起清淡香味。
很难形容，像任何一种香水。
“等很久了吗？”偏头问他。陈慕也答，“有，刚来。”
他伸手到后座，拿出摆放许久的花束，递给，随意道：“小心路过花店看到，觉得很漂亮。”
程西低头，看到一束粉白相的郁金香，清新美好，大小的花束，比朋友多出一分浪漫，比起恋人又少了热烈。
于他们此刻，似乎刚刚好。
伸手接过，忍住问：“为什么每次都买花？”
陈慕也面露思索，过了会，抬眸看，平声道：“总觉得，约会应该需要一束花。”
你觉得我们是约会吗？
程西心头涌起这句话，又很快咽下去，最终什么都说，只是笑了下，“谢谢。”
电影票定的是晚上八点，一国外很有的爱情片，时隔多年在国内上映。
两人看的都是第二遍，剧情知道的差多，只是大屏幕的观影感比起家里更好。电影散场，他们随着人流出来，外面入夜许久。
程西手里拿着吃完的爆米花和可乐，这是电影入场前，陈慕也特意买的。
他似乎在认真贯彻着约会的流程。
“我送你回家吧。”身旁，陈慕也征询意见，程西点头说好，两人往停车场走去，快要抵达时，陈慕也突然停住步子，说，“等一下。”
明所，停在原地，看他朝马路边卖气球的老人走去，很快，手里牵了一只兔子过来，很像初节目里的那只。
程西接过他递来的气球，打量眼，禁问道：“这也是约会配备吗？”
“是。”陈慕也知想到什么，垂眸笑了下。
“这是我想买给你的。”
气球、花、约会。
似乎构成了一样的意味。程西趴在桌上，看着这些东西，又敢确定。
他们第三次见面，陈慕也依然给带了束花，这次是粉白玫瑰，透露出爱情的专属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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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低头静静看了会花，又抬头看他，忍住问：“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什么？”
“花。”指了指手上玫瑰。
“有什么理由。”陈慕也想了想，黑眸注视着，认真说，“你可做我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