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收尾。
她今天准点关电脑，旁边周明看她收拾东西的架势，满脸诧异：“程西，你今天竟然准点下班？奇了怪了。”
“拉磨的驴都休息日，我准时下班一天什么好奇怪的。”程西把桌上东西整理好，拎着包准备出发时，突然看了桌角放着的那支口红。
程西平日很少化妆，需出席一些特别场合，比如被李珊他带着外出进行重采访时，才会注意形象维护。
此时此刻，她动作莫名慢下来，想了想，把肩上包默默放下来，拿起桌上那支口红，进去洗手间。
再出来，气色比起先前截然不同，原本清淡温和的长，莫名多出一份明艳，五官顿时亮眼起来。
她来拿包时，恰好被周明看，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恍然大悟，叫道：“原来你是去约会啊？难怪呢！”
程西：“………”
“一个普通朋友，好久没而已。”她语气平淡如常，也不知是和他是和自己说。
“女孩子化妆没什么奇怪的吧，我也爱漂亮。”
陈慕也准点候在她公司楼下。
他着一辆黑色的沃尔沃，SUV车型，方正大气，停在路边安静低调。
两人毕业差距了一，她是个刚习结束的社会新人，他就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学校，甚至独立负责过好几个设计项目。
大学工作后拿的奖项，更是无数。
他一直都很优秀，学生时代是，现在也是。
程西过去拉车门，里头的人看她，说稍一下，然后低头在车前面储物箱里，拿出一束白色小花……？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陈慕也递给她的，是一小束扎在一起的铃兰和茉莉。
上面沾着露水，在车里散发着清香。
“时隔这么久没，第一次吃饭，似乎应该准备一点礼物。”陈慕也态度自然，把花给她之后，就打方向盘，专注前方路况，车子汇入车流。
程西看着手里的花，过了会，才轻声道：“谢谢。”
“你真是一个绅士的人。”她稍后两秒，特意强调补充。
“………”
餐厅位于一个偏僻地段，车子停好，面前是古色古香的过道，穿过一小片竹林，才进入正门。
穿着旗袍的服务生迎上来，询问他是否订座。
得肯定答复后，把他领入靠窗边一个包厢，环境安静私密，窗外便是那片青翠竹林。
陈慕也点好菜，把菜单递给她，程西看完没增添，说：“够了。”
他接过去菜单没说，点点头，招来服务员。
菜品完全上齐后，程西才发现陈慕也另外加了份甜点，做工精致的小兔子，窝在白瓷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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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谈过恋爱，看起来挺会哄女孩子的。
程西垂眸，在心里腹诽。
“合口味吗？”陈慕也在对面问，一顿饭下来，他关照颇多，添水递纸，偶尔帮她夹菜，和小屋里那个冷淡不解风情的男嘉宾判若两人。
程西放下筷子，用纸巾按了按唇，礼貌点头：“合的，谢谢你。”
今晚也是她说谢谢最多的一次。
对面陈慕也闻言，面色一顿，没说什么，稍微沉思问：“待会……”
“我家顺路吗？”程西先接过头发问，很快又善解人意道，“不顺路就不用送我了，大家明天都上班，我自己打车去。”
陈慕也方才想说的通通咽下去，言简意赅果断道：“顺路。”
导航输入地址，从这边过去，四十多钟。
陈慕也微松了口气，路上，沉吟着，不着痕迹打量旁边副驾驶人的神情。
“程西。”他犹豫着，是说，“我看完了整期节目。”
“我也看完了。”程西目光直视着前方，神色平静。
“我很抱歉，很多事情，在当时，我并没察觉……”他思量着措辞，语速很慢，搁在方向盘上的指腹不自觉收紧。
“比如？”程西反问。
今天一晚上的拉扯，在此时此刻，达顶峰。情感占据理智上风，冲破桎梏。
“我不知道，自己让你伤心这么多。”陈慕也说，抿紧唇，眼神落在前方，没看她。
“对不起。”他沉声。
“以你今天出现，是想向我道歉的？”程西微微思索，偏头问。车内安静，陈慕也没立刻作答。
过了片刻，车子呼啸穿过马路，待红绿灯的间隙，停在斑马线前，他转头过来看她。
“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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