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同,所以这个强,可能并不是指身体的强度。”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觉得这很不靠谱。”殷九辞说,“人类比丧尸复杂太多了,实力够强的会被抨击智慧不足,智商高的会被责难实力不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完美符合所有人的要求,人就是这样不知足的东西,如果实力和智慧一定要选一样,那无疑是绝对压制的实力更加让人信服。所以我不理解,如果连李慕玉和白元槐都能收到预示,为什么你没有?你真的没有么?”
他的目光和口吻都十分犀利,这是鲜少面对时寒黎展现的一面,但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如果人类一定要有一个王,除了时寒黎之外还能有谁?谁他都不承认。
时寒黎直视着他,说:“真的不是我。君王曾经对我说过,身为一族的王,需要谦虚,庇护,荣誉,公义,以及牺牲,以种族利益为先,以庇护种族为义,以牺牲之心为勉,这是为王的基础,也是为王的责任。我没有这种觉悟,也承担不起这种责任,所以我不会是这个王。”
“谦虚,庇护,荣誉,公义,牺牲。”李慕玉喃喃,“这真的是一只丧尸说出来的话么?我真的相信它的论调了,它能说出这些话,它就是一个合格的王,无论它是什么种族。”
“它的确是合格的王。”时寒黎说,“种族之战早就开始了,现在你们终于开始觉醒,也许是代表着进化的进程来到了某个关键的时刻。”
所有人心口都重重地一跳。
郑岁岁惊恐地问:“一旦王被选出来了……会发生什么?”
一片寂静。
“没有人知道。”白元槐轻声说,“这个王一旦诞生,就注定要扬起战旗,击响战鼓,站在所有人面前义无反顾地往前冲。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选中我,我连进化都是靠时哥侥幸才成的,哪怕是给程扬,我都不会这么惊讶。”
“不。”程扬否认,“你把我想得太高尚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强的责任感,也没有什么要为了全体人类牺牲自己的觉悟,我的思想很普通人。”
“但是你为了救人,愿意孤身一人引开四级的毒爆者。”白元槐说,“除非事到临头,否则谁都不知道自己面临绝境会做出什么选择不是吗?我也觉得我就是个汲汲营营的小市民,拯救世界什么的英雄举动永远都不可能轮得到我,我就是个等英雄归来的时候在路两旁撒花鼓掌的人,现在突然告诉我我是什么人王的候选人,我只感到荒谬。”
“你不是。”时寒黎说。
白元槐愣了一下,怔怔地看向时寒黎,“时哥,你说什么?”
“你不是路边鼓掌的群众,你可以是在路中间享受荣誉的人。”时寒黎说。
白元槐的表情更加怔愣了,他喉头有些发堵,让他声音有一种被挤压的干涩感,还有几分发颤。
“时哥你……是这么看我的么?”
时寒黎看向他,肯定地点头,“你能挑起大梁,终有一天你会重新认识自己。”
她是看过原书的人,白元槐就是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能把所有责任都担起来的人,这毕竟是主角,任何一个作者都不可能将一个只有幸运其他什么都没有的角色安排成为主角。
在现实中也许因为白元槐身边有了太多厉害的人,他能够依赖,能够安心做一个插科打诨耍宝的角色,而不必像原剧情里那样次次危机都徘徊在生死之间,碰见个三级丧尸都差点能要了他的命。但他本质并没有变,在任何需要他的时候,再危险他都从来没有退缩过。
如果真是所谓的世界意识在选拔人王,那选择白元槐其实在情理之中。
时寒黎是根据理性做出来的判断,白元槐愣愣地看着时寒黎,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在他心口激荡,他眼眶湿润,往常张口就来的调节气氛的话此时一句都说不出来。
关于他认为的自己,其实他早就说过了,他就是一个小市民,顶多有几分幸运,他比不过任何一个人,在这个全是狼的团队中,他就像一只误入其中的羊驼,这倒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他比较有自知之明。
看看这个团队都是些什么人中龙凤啊,人类最强时寒黎,最年轻的指挥官李慕玉,杀人于无形的音乐家风栖,实力仅次于时寒黎,说不定还有造卫星天赋的程扬,以及全世界唯一有希望研制出疫苗的殷九辞,甚至就连中间加入过的郁纤,心机都甩他几条街,以平凡人类之姿把他们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在这些人中间夹着,他不是羊驼是什么?
但是这个实力认证般的名头偏偏没有落到那些龙凤身上,反而交给了他这只羊驼。殷九辞说得对,这简直太不靠谱了,就像在世界大战的战场有一方突然推出一个叼着奶嘴的小孩,说这就是我们新推举出来的王大家跟着他冲啊……
这听起来就要完蛋了好么?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时候,时寒黎相信他。
被相信的感觉有多好呢?他感觉自己整个心脏都在疯狂地跳动,他想要大喊,想要大笑,又想要大哭,但他什么都做不出来,只能在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有时哥你这句话,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跳了。”
李慕玉冲他挑了下眉:“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