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忌惮的首位,没有之一,她不想相信这是事实。
但是那种还没有出生就毁天灭地的能量,被大量变异丧尸供养的地位,不可能是其它东西。
除了丧尸之外,连高级丧尸都只能让低级丧尸凭借本能听取命令,而无法让让它们做到这种程度。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那种恐怖的,无可对抗的力量和威压直冲时寒黎而来,没有人能体会到她在那一刻都经历了什么。
但现在时寒黎的神色甚至比程扬还要平静,在平静的表象下,燃烧着一团火,让她眼眸幽明得骇人。
“现在我们在哪里?”时寒黎问。
“室内操场。”程扬说,“那些东西只把你和……君王的茧带了过来。”
说到君王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忍不住放轻了一些,似乎怕惊扰了什么东西。
时寒黎望了望四周,烟尘散去之后露出裸露的操场土地,她又问:“药酒在哪里?”
“还在教学楼里。”程扬的声音变得愧疚,“我想救她出来,但是剩下的地缚者都在那里……”
“这不怪你。”时寒黎打断他的话。
她没有表露出来,但在听到自己被单独转移出来的时候,她心中涌上了浓烈的庆幸。
在她拉开手榴弹的那一瞬,她的确是抱着最坏就是同归于尽的打算,哪怕她死了也不可能给君王提供养料。
幸好,檀药酒和她不在一起,她还有机会活着。
程扬半蹲在时寒黎身边,他的个子太高了,比起纤瘦的时寒黎来说,轮廓大出了一大圈,他认认真真地守着她,尾巴盘在身前,当真像一只巨大护主的猎犬。
“时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他轻声问,“要想办法逃跑吗?”
时寒黎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里面全是她自己的血。
生命的流逝对她来说无比清晰,面对这个看起来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她轻而冷静地说:“不。”
“程扬,我要和这个世界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