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妱妱抱得更紧了,非但没松手,还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眷恋地蹭了蹭。
“松、手。”男人的语气更低了些。
阙妱妱慢慢松开了手,她十分委屈,眼睛中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眼眶红红的。
男人抬手,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解开了衬衣。
阙妱妱目瞪口呆。
这个狗男人倒是没有搞小黑屋,他搞小黑林!
“你、你敢——”阙妱妱迷迷糊糊,说话也不太清楚了,“……敢标记我,就就格杀、鲨勿论。”
即便看不太清楚,阙妱妱也感觉到男人瞥了她一眼。
嗯,应该就是那种既无语又鄙夷的眼神。
下一刻,一件带着体温的衬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阙妱妱冻僵麻木的脑子也稍微清明了一些,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会看到男人的赤膊,结果他身上还有一件白色的背心。
顾烬苍拉着她的胳膊,帮僵硬的她把衬衣穿好,又把扣子一颗一颗系起来。
暴雨已经停了,密林中的能见度稍微高了些。
顾烬苍在她面前蹲下,沉声道:“上来。”
阙妱妱乖乖地趴了上去,男人的肩膀很宽,覆着一层薄而韧的肌肉,阙妱妱张开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
顾烬苍双手向后捞了捞,却没捞到她的小腿,她整个人成一条直线,趴在他的背上。
“腿。”他说。
她的小腿必须得分在身体两侧,必须得握在他的双手中,这样才能稳住她的身体。眼下她几乎快要昏倒,顾烬苍可不相信仅仅凭着她的双臂勾住他脖颈的那点力道,她能够吊在他的背上,而且还是这么吊一路下山直到府邸。
“不。”她说。
顾烬苍扒拉开脖子上的手臂,直起身,皱眉看她。
一看,他就知道问题了。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丝绸长裙,应该就是血狼向他请示后给她购置的新装。
长裙已经湿透,紧紧地裹着她曼妙的身体,窈窕而玲珑。这种礼裙的裙摆很窄,她趴在他背上,双腿就像是一只鱼尾,根本不可能分开放在他的双手中。
顾烬苍蹲下,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了裙摆,准备撕开一些。
“不许!”她冰冷的手掌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烬苍蹲在她的脚下,仰起头看她,深碧色瞳眸幽深平静,银白色头发已经被潮气打湿,有一缕搭在他的耳畔。
“不许。”阙妱妱目光发直,语气执拗:“这个裙子很贵,价值几十年房租,你撕坏了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