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找到办法,确保自己不仅仅是这场剧目的“演员”,而是舞台的掌控者。
“千面者……”
司命缓缓闭上眼,耳边仿佛又浮现出那张卡牌的低语。
少女般娇媚的声音轻笑着,带着浓浓的戏谑与宠溺。
“终于想听听我的声音了?”
归乡者故园依旧灯火通明,昏黄的光影在玻璃杯的液体中晃动。
冷霁靠在吧台后,手里转着一杯酒,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玩味微笑。
司命一进门,她便轻笑了一声,抬眸看向他。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一些,难道是你上一个职业——赌徒的习惯?”
她晃了晃酒杯,意味深长地问道:
“好了,司命,你学到了什么?”
司命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他拿起吧台上的酒杯,轻轻晃动其中的液体,仿佛在认真思考,然后才缓缓说道:
“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秘诡师。”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冷霁。
“哪怕她装成受伤的小猫。”
“是吧,冷霁?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
冷霁放下酒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缓缓鼓起掌来。
“恭喜你,司命。”
“现在,你才是一个正式的秘诡师了。”
司命静静地看着她,指尖在酒杯的边缘轻轻敲击,似笑非笑地说道:
“冷霁,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冷霁微微扬眉,似乎对他的直白感到一丝惊讶。
“你指哪方面?”
“比如……你和娜塔莎瓦,到底是在考验我,还是在算计我?”
冷霁歪了歪头,笑得轻松自然,但司命却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精妙的考量。
然后,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们只是评估,你和你的卡之间,哪个对秘诡师的世界更有价值。”
——评估?
司命的笑容微微收敛,他敲击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停下了。
这句话表面上是对他的考验总结,但实际上,却隐藏了更深的含义。
——她们不是在评估他的能力,而是在衡量,他和他的卡,哪个更有价值。
冷霁、娜塔莎瓦,甚至更多未知的秘诡师,其实都在觊觎他的卡。
她们不是没有动手,而是在考虑——到底是让司命活着驾驭这张卡更有价值,
还是让这张卡换一个主人更有价值?
司命的手指收紧,脑海飞快运转。
如果哪天她们得出结论,“卡”比他更重要,那自己……
会不会和昨晚的猎卡师们一样,被人轻描淡写地处理掉?
“秘诡师的世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而自己……究竟是操控棋局的手,还是棋盘上的棋子?”
司命心中思索,但面上仍旧维持着从容的笑意。
他微微举杯,轻轻碰了一下冷霁的酒杯,缓缓说道:
“那看来,我目前的价值……还算不错?”
冷霁抿了一口酒,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仍然具有潜力的作品。
交谈到这里,司命突然换了个话题,
他故意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带着几分无奈地看着冷霁。
“冷霁小姐,我想了想,昨天的事情你们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冷霁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态度转变。
她故作犹豫地看着他,随即敷衍地笑道:
“好吧,我承认,昨天的事我有一丁点的,过分了。”
“作为补偿,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信息,免费。”
她歪头笑着,眨了眨眼。
“就当作……昨天给你的新手指引一样,这下总行了吧?”
司命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浪费这个机会,直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理智值,怎么看?”
冷霁闻言,轻轻一笑,语气带着些许调侃。
“原来你也有粗枝大叶的时候啊,司命。”
“精于观察对手,却忘记了观察自己?”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腕。
“看看你的右手手腕吧,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司命依言抬起手腕,瞬间愣住了。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起多了一道纹身。
——不对。
他一向洁身自好,从不碰纹身,可是现在……?
冷霁轻轻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说道:
“宾果。从你被我认可为正式秘诡师开始,它就属于你了。”
“命纹。”
“命纹?它和理智有什么联系?”
司命仔细观察手腕上的纹路,那是一道复杂的纹路,
构成一个六芒星的神秘法阵,中央的六颗星星隐隐闪烁着微光。
冷霁伸出手指,在司命的命纹上点了点,缓缓解释道:
“命纹上的星星,就是你的理智值。”
“你的卡牌,无论是秘诡卡还是遗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