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下去!
亲完还对着他们邪笑了一下!
邪笑了一下!
那笑容要有多放肆就有多放肆,要有多挑衅就有多挑衅!
“我怎么了?”赵若歆揉着被贺学究戳得有些稍痛的眉心,一脸茫然。
这下连赵鸿德都看不下去了,低声斥问道:“歆丫头,你老实?告诉为父,你何?时与煜王爷关系这般、这般好了?”
他可是听见了,嫡女方才情急之下可是直呼栾肃名字的。就连他赵鸿德,也不敢当面对着这个煜王府头号属官直呼姓名,可嫡女就是脱口而出地叫了一声栾肃,可见嫡女私下里与煜王府私交之深。
“我与煜王爷在奉河有过一次互助,以及开,祖母带我们去香山礼佛那次,是煜王爷从山匪手中救了我们。这些,您不都知道么?”赵若歆说。
“你啊!”贺学究听不下去,又气又急地道:“他方才如此轻薄于你,你都不在意的么?”
“轻薄?”赵若歆红了脸,知道应是楚韶曜方才替她擦奶油的动作,叫贺学究看了去。“您误会了,煜王爷没有轻薄我。”
狗芍药对她只有一片慈父的拳拳爱子之?心,哪来的轻薄。
不提狗芍药奇葩的审美根本看不上她,就说狗芍药确实?从来都是个正人君子,去了怡红院那等地方都能坐怀不乱,看几个美丽姑娘都要回去洗上老半天的眼睛。怎么可能对她这个赵府嫡女心怀轻薄之?意。
狗芍药他,就是个在情爱方面高洁无?比的圣人啊!
他虽然年轻,可实际就是个迂腐古板的
老古董。时刻都将“万恶淫为首”挂在嘴边,府内女佣统统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佣,还是她极力争取的结果。昔日怕她小小年纪耽溺女色,讲了成千上万的大道理来劝她迷途知返。
这样的狗芍药,就差没把断情绝爱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就连好不容易喜欢个女子,狗芍药都只会喜欢赵麻子那等附在腿儿中,只能依靠写字交流的灵异腿精。将?狗芍药和世俗的男女之?事扯到一起,那是玷污了他。狗芍药,追求的从来都是奇葩的精神交流。
这样的狗芍药,如何?会对她产生轻薄之?意。
适才令她脸红心跳的伸手按唇角举动,换做其他男子来做,定然会是对她抱有暧昧心思。可对于狗芍药这等坦坦荡荡的君子来说,他就只会是单纯的想要替她擦个奶油而已。
他狗芍药,就是这般的正气与高洁!
“他那还不叫轻薄于你?”贺学究年迈的身躯气得直哆嗦,他怒其不争地望着赵若歆,呵斥道:“他都对你那样了!”
楚韶曜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径上的几人,最终视线停留在赵若歆搀扶着贺学究的手?上。
方才见着栾肃对贺学究刀剑相向,向来滴水不漏的胖丫头都急得对着栾肃直呼其名了,匆忙起身之?际把桌椅都给带歪倒了。深怕一个赶不上,栾肃就会真的对着老学究动手。如此慌乱的反应,可见那老学究在她心中的地位之?重?。
不枉他欺身上前,表演了一场借位亲吻。
他就是要告诫赵鸿德,别老想着将?嫡女嫁给这个皇子那个侯爷的。翰林赵府的嫡女,由他楚韶曜定下了!以及他就是要让那老学究亲眼见识到,他楚韶曜才是赵若歆最亲密之?人。
“阿翁误会了,王爷只是见我唇角沾了东西,就替我擦拭了一下。”赵若歆红着脸低声地说。
“有这么擦唇角的么?”贺学究冷笑。拿嘴擦是吧?
倒是赵鸿德在脑子里仔细回放了一下刚才见到的画面,男女经验丰富的他意识到自己和贺学究许是误会煜王爷了。确实当两个人的脸挨近时,只要变换角度,就可以使得他人从后侧方看到亲吻的效果。
可,即便煜王只是用手擦拭了嫡女的唇角,那也还是轻
薄啊!
非亲非故的男人,突然亲昵抚上你的脸,还是抚的你唇角,这不叫轻薄叫什么?恩师骂的没错,煜王爷就是一个登徒子,洗不清的。
奇怪的是他的嫡女,他家四丫头一向于男女之?事谨慎小心,昔日对待订了婚的楚席轩都不曾有过纵容。怎么今日她偏就看不出煜王的昭昭小人行径?都被这般轻薄了,她都丝毫不见动怒,还在维护着那煜王的清白。
“煜王爷和阿翁一样,只是把歆儿当成了小辈,所以才会替歆儿擦拭嘴角。”赵若歆解释,“他虽然年纪小,但心里断不会存着孟浪心思的。”
“老夫和他不一样!”贺学究愤怒拂袖,高声叱骂道:“老夫和这等奸佞之?人从来都不是同道!”
几人争论之际,那头的楚韶曜已经津津有味地用完早膳。
他淡定地拿着绢帕擦了擦手,而后起身,闲庭自若地走出竹林,踱步到鹅卵石小径旁的几人身边。仗着赵若歆此刻背对着自己,就对着怒目瞪视着他的贺学究恶劣一笑。
“佞王!”贺学究气得发抖。
“王爷。”还在劝慰着贺学究的赵若歆回头,转身朝着楚韶曜行了一个礼,随后微微侧身挡在贺学究的身前。
方才贺学究刚刚高声痛骂过楚韶曜,她有些担心楚韶曜一个发怒,会对着贺学究施以惩戒。贺学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