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算,这么多人前前后后竟忙了不少时日。
过的真快啊,转眼间这天都要冷了。
江嘉染心里是高兴的,但即便不是当事人,也觉得怪累得慌。
回去沐浴换了身衣,等应照楼也洗完出来时,搂着他想到什么说:“对了,有事和你说说。”
应照楼点头听着她说。
江嘉染要说的是十九的事。玉儿这人胆子小,竟不得吓,扛不住十九总是涉险的。
这应照楼已经事先考虑过了,她的一切他都是放在心上的,玉儿是她的婢女,自然也不会亏待。
他说已打算调十九留在门中,更多的是处理门内事物了。
这样便好,江嘉染点点头,松了挂在他脖子后的手。
刚一放手,又被应照楼抓了回去,然后一揽她腰肢拉近。
“还有吗?”应照楼问。
江嘉染歪着脑袋想了想:“没了啊。”
“我有。”应照楼望进她眼里,“夫人,我们再成亲如何?”
江嘉染一愣,笑笑说:“可我们已经成过亲了啊。”
他们心意相通,身心契合。就算是在这个时代,那也是过了整套的三书六礼,有正经婚书的。
应照楼自然知道,他和她成亲了。可当晚他却留她一个人孤零零,那又能是成亲吗?
她本就是被逼着替嫁,嫁进来却又受了冷落,应照楼一想起江嘉染受的委屈,心口那处就隐隐作疼。
他低头抵着江嘉染的额头,眼角都微微下垂,认真道:“染染,我想补给你。”
应照楼的话语太柔软了,能让她轻而易举窥见他的内心,而那里却曾筑着高台。江嘉染被他感染,不禁眼一热,又好笑的勾起了唇。
她感受到他的心疼了,这就够了。
但这事又哪能算的那么清楚呢。
那晚她也是刚来,他若是出现,她才会发愁想要
逃跑呢。
她亲亲他说:“我不在意啊,也不委屈。是真的。”
应照楼一言不发看着她,似在判断她心里是不是真这么想的。
江嘉染说道:“成亲也不过只是走个形式,形式都是给别人看的,好累也好麻烦。”
就看玉儿这一身,都已经以简单为主了。这一日的礼下来,却还是这么累人。
若她再这么走一趟,江嘉染想想都心累了。
她从异世而来,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又不在乎这个。
应照楼听了,心中一动,她话语中的嫌烦累倒是真切的。他虽有意补偿,但也不会勉强她的意愿。
向来行动果决的翼门统领,话语中少有的透着点迷茫,手臂收紧:“夫人,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江嘉染笑了:“一辈子那么长,你以后多对我好一些啊。”
“不要以后看到别的年轻小姑娘,就来气我。不要时日久了,嫌我不好看了,就不喜欢我欺负我。”
应照楼皱眉打断说:“我怎会。”
他的心门,一生也就只开一次。
“那就好啦。”江嘉染双手揉揉他的脸,“我也不会丢下你的,无论发生什么。”
她的双眸,像是盛了一汪湖泊,明亮又纯粹。
应照楼拧在心里的一个结,就这么被她轻轻松松解掉了。
他搂着人暗暗想,那我就用一辈子补给你。
江嘉染虽然不乐意再次折腾大形式,倒也不介意重新走个小仪式。
听了应照楼的话后,心里也稍稍动了丝小心思。
应照楼发现这两日并不太能见着夫人,一问便说是找玉儿去了,也不知她偷偷在做什么。
这晚,他才沐浴完出来,一抬眼看见她,瞬间就止住了步子。
江嘉染着了一身大红坐在妆镜前,裙摆长长拖曳在脚边,听见动静转头看向他,朱红唇瓣一勾莞尔。
应照楼就这么一陷失了神。
“来。”江嘉染看他出来了,便起身过来,取出一件正合他身的大红衣袍,绣纹制式一看就知和她的是一样的。
她帮他穿上,素手在他胸膛前轻轻移过,将衣襟抚平。
应照楼心跳飞快,烛光晃动下轻眯起眼,再看不见其他。
他伸手捏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低声唤她:“染染。”
江嘉染点在他唇上,笑着一眨眼,说:“叫夫人。”
应照楼在看她端出合卺酒时,就知她在想什么了。
酒还未入喉,人就已醉。
应照楼想,他究竟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此生才能有她。
饮下合卺酒,又各自剪下发丝相结。应照楼捏着江嘉染的下巴轻抚亲吻:“太美了,我的夫人。”
衣料窸窣,才穿上不久的衣裳又缓缓垂落脚边。
应照楼怀抱人儿低头看去,呼吸一滞,染染内里竟穿着一件大红的素纱薄衣。
美艳风景藏匿其间若隐若现。
见他在看,她咬着唇面庞绯红别过了脸。
轻纱帐下,水光潋滟。
……
今天也是送上门被吃干抹净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拨云见月的营养液*5,阿夏夏的手榴弹*1 .w.com 请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