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一番洗漱用饭后,应照楼拉着她在翼门中溜达。
此处建筑风格鲜明,一眼看去哪是哪,很好分辨。但实际上路又是有些绕的。
玉儿就是分不清方向,动不动就迷路。
一早去取饭就丢了方向,正着急时,眼前突然又冒出个人。
翼门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虽然有了准备,玉儿还是每回都被吓到。
那人出来指了个方向就又消失了。
玉儿愣了半天,才冲着不知道对不对的方向说了声谢谢。
晚些时候取了衣裳要去浣洗,又突然冒出人,连着盆都给端走了。
玉儿回去和春枝一说,原来她们都是这样的。
但凡有点什么活,都被翼门的人给做了。
因为她们是门主夫人身边的人。
她们做下人的,心里谨记的都是在照顾别人。突然这么被人围着转,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江嘉染一开始也有点分不清方向,但身边有应照楼,迷路就不至于了。
逛着逛着就到了一处翼门习练的地方。
自进门的那两大排后,江嘉染再一次看到了许多的翼门门人。
正在练功对招的门人看见二人过来,都停下喊门主和夫人。
应照楼指尖一挥让他们继续。
他们齐齐应是,然后练得更卖力了。
有夫人看着,当然要好好表现,不能丢门主的脸。
应照楼见她感兴趣,就拉着她去了廊下坐着看。
江嘉染也不懂什么门道,纯粹看个热闹。翼门的人应当练的是同一套身法,都如风一般得快。眼睛一下没跟上就找不到人了。
分支分出去后,应照楼几乎就没怎么再亲自接触过。
此时在旁察觉出一些纰漏,不大看得下去,于是身影一飘落入场中亲自指导。
江嘉染本来还东看看西瞧瞧,应照楼一出现,所有的注意力都不自觉被他吸引过去。
他气质冷冷仿若天生染着黑,整
个人却又在浅浅发着光。
她眼里再看不到别人了。
这男人不动就好看,身形移转之间,又有一种不同平常的飒然。
每个点都帅在她的审美上。
石枫走过来时,就听见夫人眼神着迷,感慨道:“他真厉害。”
石枫看着门主,想起了曾经时候的那个他。
“门主能到今日,有一大半都是靠他自己在悟。”
江嘉染看向石枫,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老门主在武学一途上,算是只领了一个门。没过两年就死了。
门主从老门主手里接过重担,撑起翼门时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虽然有他们等人的帮助,但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
为了服众稳定翼门,在朝廷中不被看轻,武力必不可少。
门主日日服药以药性相佐,终日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徘徊,几次都险些丧命。
如今旁人只知他内力深厚,但不知这都是他生生逼出来的功力。
瞳色就是他的后遗之症。
江嘉染听的心里一紧。
难怪他曾说教不了她。他自己就不是被教出来的,是近乎自残的方式逼出来的。
石枫以为夫人知晓了会很心疼。
但发现她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欣赏。
他石头一样长年板着的脸都一缓,露出笑容。
门主是苦过来的,但身边有了一个能真正懂他的人。
又何尝不是比大多数人都更幸福。
应照楼一回来,江嘉染就起身走近,他把下属们指导的够呛,自己都没出汗呢。
她给他比了个心。
应照楼不解,问是什么意思。
江嘉染一抬下巴说:“就是唯一啊。”
应照楼见她微微仰着头,正是很好亲的角度,就低头顺势亲了一下。
“这也是唯一。”
这人,占便宜的方式越来越多了。
谈情说爱难道也是天赋异禀?
她看看四周,突然说:“我们出去走走?”
虽然知道过去的事已不影响他,但刚得知的江嘉染还是很受影响的。
翼门对他来说是威赫也是能压垮人的担子。她觉得翼门中的空气似乎都重了几分。
她想如何就如何。
应照楼点头:“好。”
江嘉染挽着应照楼去了城中逛街。
买买买的那种。
去成衣铺子时
,江嘉染挑了几套成对的衣裳。倒是看首饰的时候,最后买的都是应照楼给挑的。
江嘉染又在路边买了些喜欢的小玩意。
不便拿的交给了暗暗跟着的翼门门人,至于一些小东西就自己拿着了。
应照楼看着手里被她塞过来的小拨浪鼓,捻着转了转,满眼无奈。
在外一直逛到傍晚,看看时辰二人本打算去酒楼的,经过一间书铺时,他们惊讶地发现一鹤先生的新著作竟然流传出来了。
买的时候铺子外还有人在争执,一个说这就是一鹤先生亲自所写的,另一个唾之,觉得必然是什么人在假借一鹤先生的名声。
江嘉染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