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这说短不短,说久也不久啊。
她看向应照楼的时候,见他又如往常一样,一手支靠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今日带了伙人差点干仗的不是他。
不过她过来时,他还是转头看向了她。
“说说看。”
江嘉染便将具体发生了什么都同他说了。
应照楼听完也没说别的。只对她道,以后无事就离徐牧远一点。
不用他说,江嘉染也是想离那群锦衣卫远一些的。不过她没明白为什么应照楼要单说徐牧呢?
徐牧好歹承她一恩,也是个能说理的啊?
徐牧刚到殿外,就打了个喷嚏。
引路太监关心道:“这儿风有点大,大人要留心啊。”
徐牧点头整了下衣襟,候在殿外等召见。
他已经审出结果来了,所以赶来面见皇上。
皇上听传徐牧来了,便让他赶紧进来。
他不过是想让皇后出宫散散心,结果却让皇后陷入危险中。璟康帝得知后脸色就没好看过。
他去看过皇后,见她那脸色苍白,受惊不小的样子,回来后就召来训了不少人。
徐牧进来时见詹首辅和其他两位官员也在,他什么也没说,便先将案卷呈上。
皇上看过,脸色不豫。詹岑巍也上前接过皇上递来的案卷,一一看过。
原来如此。
是刚入京时,清扫的时候漏网没扫干净的灰。
前一个吏部尚书的府邸是他带人抄的,彼时人马刚入京要树立威吓,下手的时候是厉害了一点。
虽是要一个不留,但没想府上竟有私修的暗道,最后还是被逃掉了一个小儿子。
当时逃出时有一队护卫相送,但原来他并没有逃走,而是又折回来了。
毕竟世间就只剩了他一个人,不想求生只想复仇,也是人之常情。即便跟随的护卫有几个曾是退伍兵士,但以这些人的本事,无论是找他还是找皇上报仇,也都无能为力。
于是暗中盯着皇宫的他们,最后目标
仅落在了出宫的皇后身上。
想以皇后的死来让皇上心伤耗神吗?詹岑巍看完合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真杀了皇后又能如何。垂死挣扎而已,又能有何用处。
无力地泄愤罢了。
詹岑巍道:“徐大人辛苦一些,处置了吧。”
徐牧看他一眼。
皇上就在殿内,他詹岑巍却替皇上作了吩咐。
这般的信赖和权重,也是历来少有了。
徐牧虽应是,心中却暗暗在想。若让詹岑巍继续揽权独大下去,恐怕迟早也会威胁到他们。
这事也就到此了。徐牧领命退下时,忽有官员入殿,手上呈了信报:“皇上,边境来的消息。”
如今边境能来的消息,也就是那番邦提出的试探和交涉。
太上皇如今还在对方手上。
皇帝问道:“什么条件?”
“他们要求以一座城池来换。”
“搁下再议。”
官员并不意外,俯身称是。
其实他们最开始要的是五座城池。
之后得闻抓在手里的皇上成了太上皇,这皇宫里又另登基了一位,再来交涉时就变成了三座城池。
上一回来的交涉如同石沉大海,他们见大郢朝新帝安坐如山,耐心尽失,如今就只要一座了。
可无论要多少城池,他们怕都是妄想了。
官员心道,太上皇若知道自己的安然回国,是以一座城池来交换的,必定要痛心疾首啊。
一场亲征已经令国内大大受创空虚,还要因自己让国之疆土落在外族手中,如此屈辱,太上皇一定也是不愿的。
只能心疼太上皇在外受苦了。
徐牧从殿内走出时,只听到了只字片语,但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他如同没听到,大步向宫外走去。
皇上好不容易坐稳了皇位,还会让太上皇回京?
可能吗?
殿内又议了一刻,皇上让人都退下,只詹岑巍还在。
他撑着手揉了揉额头。
“即将开科,朕不想再看到像今日之事。”
他缺人,朝中缺人。他要挑选栽培出更多他自己可用的能人心腹。
马上就要科举,他不允许出半分纰漏。
“臣明白。”詹岑巍道。
没扫干净的灰还是有的。
眼下皇上看重,一切皆以科举为重,那便等大
试过后,再都一并打扫干净。
如此,也能过个好年。
皇后回宫后,由太医看过,喝了安神的药睡了一觉,这才从惊险惊吓中缓过来。
一回想就后怕。
那箭尖这么锋利,这么快,当时就擦着她飞了过去。
要不是她动了一下,此时她许是没命了吧。即便还有命,那箭头插在身上,也要疼去半条命。
那时她动了一下……不对,是有人冲她喊了话,提醒她小心,皇后想起了酒楼窗下的那个女子。
皇后一想起这个,便立即招来当时随行的侍卫来问问情况。
侍卫禀道:“娘娘安心,刺客皇上都已命人处